能在譚家被抄家之后,還愿意庇護譚婉這一行人,陳明易自然說什么他們都要照做。
哪怕譚婉虛弱的剛剛醒來不久,譚寧也在發著熱,該走全都走,留在老家,只會拼死折騰。
“余大夫,你雖然醫術高超,但我認為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你應該學會謙虛。
自己治不好的病,該主動求助同行,而不是如你這樣,自己治不好就癡心妄想任何秘方,更為了莫須有的秘方,處心積慮去陷害無辜孩子。
這一次,我記下來了,我會看著你下半輩子如何贖罪!但凡有下一次害人,你以死贖罪吧!”
陳明易對著陪在譚婉身邊的余音,丟下這段話后便離開了這一輛準備好了要啟程的馬車。
譚婉虛弱卻是清醒的,聽到陳明易如此說余音,自然清楚知道,這更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知道了自己的謀算,才會臨夜帶走了她所有人。
唯一慶幸的是他答應到了縣城就給寧兒請別的大夫,甚至于寧兒從現在開始,就被他接手了。
只要寧兒能好起來,她愿意這一次之后,再也不違拗大爺了,也再也不會背著他事事都聽大夫人的了。
“他的話,是說給我聽的,他能這么處置,我,已經滿足了,你也別放在心上,若不是為了寧兒,我們都不愿意那樣的!”
譚婉虛弱的平躺在馬車上,含淚說出寬慰余音的話。
哪怕她內心里有過對余音醫術的失望,但她更加知道,她要收攏身邊的每一個人。
這是她僅有的依靠了!
“大小姐,大爺帶走了寧兒少爺,不一定是壞事,以后,我們也只能求大爺越來越好,不然天下再沒有任何地方能容得下我們了。”
伺候在一邊的譚婉奶娘心疼的寬大小姐的心,大小姐是真的很可憐啊,若不是為了寧兒,她真擔心大小姐撐不下去了。
“是啊,奶娘,以后寧兒好了,我們再也不要說秘方的事了,也許二房沒有吧。
也許大爺會用在寧兒身上,但是我們從今以后再也不能提秘方這兩個字了。”
譚婉不僅僅是大家族出來的嫡長女,還是宅斗的失敗者。
這樣的人,不缺乏算計跟眼光,她看出來大爺對她的殺心。
她當然明白自己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幸而他容忍了自己這一次,就當是他沒有負了爹當初的交易吧!
這樣觸及底線的事,她知道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否則因為秘方陳家沒活路了,自然也沒了自己的活路。
這邊連夜搬離,村長是知道的,更加知道陳明易要他見證,將三進院子分給二房的事。
第二天早上村長過來陳家,還以為要好好勸勸陳家大媳婦曹衛雋的,誰知道曹衛雋極其痛快答應下來。
“如此甚好,大夫人不如先將三進收拾收拾,需要的規整過來,盡快騰出三進院子給二房,也好讓二房兩個生病的孩子,能單獨安排一進的院子?”
“已經規整好了,他們二房今天白天就能搬進去,不過他們二房自己堵死的那個通道,讓他們自己打開吧,我們大房,今天白天也要搬家去縣城。
昨晚上譚姨娘弟弟病的重,連夜去縣城找大夫看病了。
既然明易在縣城置辦好了院子,我身為嫡妻自然要跟著去照顧明易,也算體諒體弱的譚姨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