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你的意志力,遠超普通人,而書中記載過,非意志力過人的,不能斷藥。
斷藥成功者,書籍中記載過,但寥寥無幾。
然慶幸的是,這寥寥無幾的人,卻無一例外的都是女人。”
張玉蓉不徐不疾的淡淡說著,說的很肯定,確鑿無疑的樣子。
她最后發現阮三娘,終究眼神起了變化,但依舊是直直的盯著自己。
“我可以嗎?”
阮三娘終是低頭不再看張玉蓉,而是喃喃自語,同時眼淚水撲撲掉落。
“我的判斷是可以,因為第一次的發作最難熬過,但是你熬過了第一次,后面的發作也許會很快如潮水一般的襲來,但只要發作不死人,你就拿出死的意志,絕不低頭。
明天早上我們會正常出發,不會因為你耽誤回鄉祭祖的時間。
你的發作,也不是必須停車,必須吃藥的這種狀態,你的發作,即便在行走的車內,都不影響任何人,唯獨只影響到你一個人。
你知道我精于養生,今天之后,我會全程陪著你照顧你。
但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態度,只做對我有利,符合我立場的事。
我會讓世敏,明藍,白珊三人全程學習我的照顧之法,這也是她們難得的一次學習機會。
當然,我一個人的情況下,也沒有底氣面對發作的你,我需要她們給我膽量,也需要她們給我做助手。”
張玉蓉說的極其肯定,眼神也極其堅毅,這讓阮三娘看到的曙光。
因為張玉蓉做到了御醫都做不到的,她連癱瘓失語的陳老夫人都照顧的能架著走能開口能吃喝的程度,她相信了她。
“能不能幫我保密,不要讓他們知道?”
阮三娘說的他們,自然是李青父子兩人。
這一刻在阮三娘的心里,她想在親人們面前留有臉面,也不愿意讓兒子背負沉重的包袱。
因為這一顆藥,兒子也有機會吃下去的,好在被她搶先一步吃了。
不然阮三娘簡直不敢想象,如果今日是兒子發作了該怎么辦?他才八歲,他還是男孩,他要怎么挺過來?
這一刻,阮三娘萬分痛恨二皇子,痛恨他的不擇手段,痛恨他的殘酷無情。
她所見識的少有的幾個人,吃上這個即便發作,也絕不是自己這樣的。
她所服用的,絕對是藥性更猛烈的,外面甚至是買不到的。
如果自己撐不下去了,又不想死了,唯一的結果,還是求到二皇子那邊。
一想到這個,阮三娘對二皇子的恨,更是徹骨。
是他派人找出來自己跟兒子兩個,還是他給自己跟兒子下了任務,還下了藥。
就這樣的人還想坐上龍椅,她咒他早死!
“嗯,可以跟你兒子保密,但李青是大夫,我還需要他的醫術支持。
不過,在醫者眼里,患者是無辜的,也是需要救助的,醫者父母心,這是每一個醫者的職責,到死都是,這點你應該信任他!
便是不相信他這個人,也要相信他的專業醫術,另外在醫者眼里,早已沒有男女區別。
即便是我,說句實話,如果我眼前有個必須先要救的男子,并非是我的男人,我也會出手的。
其實我跟著李青,算學了一些醫術,另外我自己看過的醫書很多,只不過沒人幫我融會貫通,最重要的是沒有讓我實驗的機會。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我可能會用你做實驗性的治療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