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兄小時見過那鱗片,如今逆鱗如今就在宮中迎仙塔里,親眼一見便可知。至于是否從別處所得,一問便知。”瓐一說道。
滿月歪了歪頭:“所以說……你們的計劃就是闖進皇宮,去往迎仙樓對證,再當面質問人皇?”
“啊。”薛鑒祿應了一聲。
滿月面露復雜情緒。這兩人如何會想出這種荒唐的計劃!該說他們沒腦子還是太自信了?
“那要怎么進入宮里?”滿月看向薛鑒祿:“人人都認識你,要怎么混進宮里?”
“人是活物,腦子卻有怠懶的時候。”瓐一徐徐磨著墨,抬眼望了滿月一眼:“畫像中薛兄做同種打扮,自然也在腦袋里留下了印象,一時不會改變。”
滿月:“變裝?”
瓐一:“正是。”
真是,簡單的事說得如此復雜,滿月暗道,又問:“打暈參加早朝的官員,變成官員混進去?”
“也并非不可,但平日除打掃的宮人外,他人不得進迎仙樓。何況官員進宮不能帶兵器,也沒有同皇帝私下接觸的可能。”
“那怎么說?”
“五月下旬,北景慶賀南昭新皇登基的隊伍會到達上元。隊伍中有要表演劍舞的人,拿著劍進宮也不奇怪,況且他們還會在宮中住上幾晚,便于行動。”
五月下旬,兩個月后的事。
但想想卻覺得不大對勁,聯想到瓐一之前行動,莫不是……
“莫不是要扮成成舞姬……吧?”滿月試探性地看向薛鑒祿。
薛鑒祿:“……”
竟然沒有回答……滿月在心里嘆了口氣,扮成女人,一看就是瓐一想出來的點子!
“鏡花水月不是輕功了得,在宮中來去自如也是家常便飯吧。”她說道:“何必白等兩個月,我看選個夜晚進去倒更快。”
“本是作此打算。”瓐一放下墨條,似是苦惱道:“但前些日子有人擅闖皇宮,導致守備加強不少,每晚由將軍親自值夜,雖進得去,恐是出不來。”
滿月心里咯噔一下,這個擅闖皇宮的人莫不是她……
“又有何妨!”薛鑒祿平靜道:“薛家倒后,還是王爺的冷骸忽然在上元開設了賭場,又于海上經營商業。我追了十年,如今他自己露出馬腳,根本無需問。只要能殺他,我的生死已無干系!”
薛鑒祿的手放在桌上,死死地握成了拳。
滿月能感受到他已無法再等下去,怕是瓐一強說,才勉強讓他暫選了保守之策。
“阿祿哥哥,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在動手前,至少先確認是否是同一枚龍鱗。”滿月說道:“我去把它帶出來”
薛鑒祿猛地看向她,擰眉道:“不可!”
“怎么就不行?”滿月蹙眉。
“只身闖入皇宮——”
“我已經說了我要參與,也答應了你的條件!”滿月抬手拍向桌子,不悅道:“難不成你只是口頭同意,實際根本就信不過我嗎?”
薛鑒祿凝眸看著她,半晌卻是笑了:“你的脾氣還是和從前一般,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