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若是誤了時間,指不定火要燒到何處。”滿月說道搶先沖入火中,火勢雖大卻近不了她的身。
魃飛云這才肯定她有內力,要同她一起往樓上走,滿月卻抬手擋在身前。
“就到此處,將軍請回。”滿月說道:“火滅之前,任何人不可進入閣中,包括將軍你,否則我不能保證不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她一動不動站著,魃飛云這才停了,道:“姑娘保重。”
滿月也沒說話,只進了火里。
火焰灼熱,被擋在她的內力之外,但煙氣還是會飄進來。到了最上層,處處都是火,連路都看不清。
滿月推開窗,探頭找進入閣主房間的窗戶,獨有一處有縫隙。她踩著窗櫞進了房間,眼前景象極為奇妙。
明明從閣外看火勢極大,房內卻只有一處有火。房中的東西都被燒毀,桌柜所在都是一堆厚厚的灰。
離開臨風閣前,玉塵點了熏香,火焰的中心正在香爐里,火焰穿過爐口往外飄去各處,定然是法術。
滿月推開暗道的門,空中的火線卻不往里面躥,愈發奇怪。
她打開爐蓋,倒轉香爐,什么東西掉到了地上,火勢瞬間加大。
和玉塵所說的一樣,火焰中是一顆種子。
指節大小、樸實無華的種子竟然能燒掉整個臨風閣乃至整條街,不僅火班,連魃飛云都不知怎么熄滅,那她直接澆滅就太可惜了,不如拿回去,說不定有其他用處。
這樣想著,滿月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香爐,倒扣種子,卻沒想沒幾秒香爐就化作了灰。
看來香爐也是特別的,臨風閣的建筑也是,都不會被燒。那么要暫時控制住火還有另一種方法。
滿月將種子放回香爐,用內力將出火口纏住,沒想到火焰朝她躥來,只能收手。
難道只能澆滅?
滿月抱著香爐往樓下走,火焰不斷往她內力罩邊燃,都被擋在外面。
魃飛云不在三樓,滿月來到了臨風閣后。
她不想魃飛云和其他人進來,是有原因的。院后有顆樹,可用傳送術。若是閣中有人,可能會被一起傳送走,也可能變成灰,她并沒試過,因此也不肯定。
滿月一手拿著香爐,一手貼在樹上,手心劃破,鮮血流出。
“上古木林。”
魃飛云在閣外等待,見此變即刻沖入樓中。他從未拿內力當盾,這才一試,往最上沖去。火勢漸小下去,沒多就便停住自滅了。
找遍整座臨風閣,也不見人的蹤影。
滿月抱著香爐,落在了地上。
離開幾日,雪已融化,漸露枯黃荒涼之景,但不久后就會綠意盎然了。
細細火焰在空中飄蕩,滿月見它觸到干枯樹木,木卻并沒被點燃。可見確實是顆蘊含了法力的種子。
滿月將種子打入一顆樹中,裝著圣水的瓶子埋在一旁地下。
換上另一套衣服,她深吸一口氣,說道:“上元迎仙塔。”
玉塵說“之后按先前所說做即可”,并不單指滅火的事,而是說薛鑒祿的事按計行事。就是說滿月要拿到龍鱗,再同薛鑒祿會合。
本來,從上元郊外樹林離開也可,但她等不及了,至于一個大活人為什么會在臨風閣里消失,就留待玉塵去解釋了。
反正他長袖善舞,口齒伶俐,想來也不會出什么事。
從臨風閣回到山上,沒歇息一刻,滿月就站在了另一棵樹下。
三扇大門,一座高塔,滿月無聲無息地推門進了迎仙塔。
一人站在塔頂,嘴角噙上一抹笑:“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