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被他們抓住,那事情就還有回旋的余地,陸蘭心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即道。
“快,給我筆墨,我要給外公寫封書信,你去府門看著,若是爹爹回來,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
翌日,到了審理此案的日子,陸晚妍早早就被人從牢房中帶了出來,帶到了大堂之上。
正中央坐著太子殿下,左手邊坐著大理寺主卿,刑部尚書,都察院左都御史,右邊則坐著程璟裕,還有鎮北侯謝陵。
“陸晚妍,你可知罪?”
程玄殊坐在正座,眸底有淡淡的陰霾,這幾日他對陸晚妍用了所有的刑罰,但是陸晚妍抵死不承認。
“臣女不知。”
陸晚妍跪在下方,臉頰已經凹陷了下去,單薄的身子跪在地上,看起來弱不禁風。
“好,來人拿證物!”程玄殊雙眼微微瞇起,里面滿是厲色,陸晚妍現在就只剩一個嘴硬了。
陸晚妍有些暗淡的眸光,看向一旁的程璟裕,程璟裕微微點頭,讓她放心,程璟裕隨即看向一旁的謝陵,眸光一冷,沒想到這件事情,鎮北侯也插手了。
隨即便有人拿著那玉佩走了上來,程玄殊再問。
“陸晚妍你可認得此物?”
陸晚妍搖頭。
“臣女看不見。”
“那本宮便告訴你,這塊玉佩是你貼身的東西,是在尸體上發現的,你一個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貼身玉佩怎么會落在別人手中?這些你又怎么解釋?”程玄殊冷聲道。
陸晚妍跪在地上,腰背挺得筆直。
“臣女不知道這玉佩為何會出現在尸體上,但是臣女知道,這玉佩是臣女去清心寺為姐祈福的時候不小心弄丟的。”
就在此時,鎮北侯謝陵站了起來。
“殿下,既然她不說,那便用刑。”
一旁的三司之一刑部尚書也站了起來,附和道:“下官贊同鎮北侯的說話。”
“好,那便用刑。”
陸晚妍被迫趴在板凳上,隨后便有人拿出杖棍,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身上,背部傳來劇痛,但是她咬緊牙關,不發出任何聲響。
小臉蒼白,這幾日什么樣的刑罰她沒有經歷過,此刻她對疼痛已經有些麻木了,足足二十大板,背后已經鮮血淋漓。
陸晚妍趴在板凳上奄奄一息,程玄殊這才抬手,示意停止,隨即問道。
“你可認罪?”
陸晚妍咬牙道。
“臣…臣女不認。”
一雙銀眸卻直直看著一旁的程璟裕,從來不被情緒沾染雙眸的程璟裕,眸底閃過一絲不忍。
“好,那便繼續。”
程玄殊的話音落下,程璟裕終究是忍不住站了起來,直直看向程玄殊的眸子,冷言道。
“太子難道想要屈打成招嗎?”
對此,程玄殊有些意外程璟裕竟然會站出來阻止自己。
“皇叔這是何意?”
“本王只是想提醒一下太子,不要做自毀前程的事情。”程璟裕皺眉,看了一眼門外,現如今已經是正午了,怎么陸輕陽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