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絕崖下有溪流,這尸體也是在小溪中被發現的,尸斑浸泡在水中,顏色會變淡,但是這尸斑的顏色卻在變深。”
“這些可以表明,死者并不是死在八月初一,也不是死在千絕崖下,而是死在七月三十,被人殺害之后又被人丟進了千絕崖下。”
“七月三十日那天,四小姐隨著一眾世家小姐,在清心寺內游玩,和死者死亡的時間不吻合,殿下可以派人去詢問。”
江目塵這番話完全洗脫了陸晚妍的嫌疑,程玄殊眼神微瞇。
“如果殺人兇手不是四小姐,那會是誰?”
“本王這里有一封書信,殿下看過便會明白。”程璟裕從袖中拿出了一封書信,這正是陸輕陽在清心寺中找到的那一封。
原來早在發現有人偷聽之后,陸輕陽就將書信給了程璟裕,隨后自己又模仿著筆跡又寫了一封,被陸青浦撕碎的那一封,根本就是陸輕陽偽造的。
至于為何不在審理那天將書信拿出來,自然是有程璟裕的打算。
程玄殊看過那書信,臉色越來越冷,看向程玄殊,心中暗道,這一切都是程璟裕故意的,故意讓他錯判陸晚妍,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證據打他的臉,讓他失了民心。
“皇叔,真是好算計……”程玄殊從牙縫中擠出這一句話。
程璟裕淡笑,與程玄殊的咬牙切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能為太子分憂,是本王的福分。”
這一封書信,足以表明陸蘭心才是殺人兇手。
“來人,帶陸蘭心!”
一旁圍觀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說著什么,陸蘭心被小廝押著上了刑場,小臉蒼白。
“放開我!”
小廝將陸蘭心重重甩在程玄殊的面前,陸蘭心趴在地上,只覺得自己此刻狼狽不堪,口中卻開口求饒道。
“殿下,殿下,民女是冤枉的!”
程玄殊一臉冷漠,隨后將那封書信摔在了陸蘭心的臉上。
“這信,你又該作何解釋?”
程璟裕坐在一旁,端起茶杯優哉游哉地喝了起來,如今他該做的都做了,看向一旁的謝陵和刑部尚書沈大人,眼眸低垂,斂起了眸底的冷意。
太子真是好本事,竟然拉攏到了鎮北侯府與刑部尚書,看來是時候敲打一下他們了……
收起眸中的冷意,程璟裕將手中茶杯放在一旁,在桌案上用指尖慢慢敲打了起來,這是他在思考的時候下意識做的小動作。
“這……”
看著那書信中的內容,一時間陸蘭心一句話也說不出,陸青浦大步走了上來,跪倒在地,滿頭冷汗道。
“殿下,這件事情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程玄殊冷笑。
“那陸大人便說說是何人陷害?”
程玄殊的話中有話,陸青浦隨即明白,拉過一旁還未回神的紫悅,便道。
“便是她!偽造證據,陷害蘭兒,不過就是蘭兒平日里待她苛刻了一些她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