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璟裕驚訝。“陸晚妍?!”
第二點點頭,隨即有些支支吾吾。
“四…四小姐還說,王爺若是要人,親自去找她要。”
——
不過短短一日時間,當今太子與各位朝中大臣勾結的證據,被人寫在紙上,傳遍了整個京安城。
皇宮內,程玄殊的臉色發白,手上攥著一張信紙,上面一字一句寫的都是他與當朝重臣來往的證據。
今日,這樣的信紙,在京安城中撒了不下數百張。
因為太過用力,信紙微微變形,程玄殊伸手將信紙撕爛,但是無濟于事,這樣的信紙在京安城有數百張。
程玄殊坐在軟榻上,臉色陰沉,自古以來,上位者最是忌諱太子干政,更不要說他與當朝重臣私下來往。
——
今日整整一日,京安城中討論的都是太子程玄殊的事情,看這勢頭,恐怕還要討論上大半月,捧月閣的生意也比平時好了一倍,不少都是來花街柳巷,討論此事的。
畢竟只有嘈雜的地方,才能掩蓋住他們談話的內容,不被有心人知曉。
不少人聚在捧月樓大堂內討論此事。
“我看這次陛下恐怕要廢了太子。”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壯漢說道。
不少人點頭附和,一旁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卻持反對意見,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子,高深莫測說道。
“雖說太子殿下觸犯了忌諱,但是當今皇子中,論嫡庶論才能哪個比當今太子更適合太子之位?”
話音落下,又是不少人點頭附和,其中不少剛剛還附和了廢太子的言論。
“太子殿下雖然私下與朝中大臣來往,但是皇上向來厚愛太子,這次雖會斥責太子,但是犯不上廢黜。”
“眾位可別忘了,當朝皇后的娘家乃是當時威震四國的開國將軍路正,雖然路家已經沒落,但是余威尚在。”
這樣一番言論下來,就是一開始篤定皇上會廢黜太子的青年男子,也忍不住動搖了。
捧月樓二樓上,陸晚妍耳力非比常人,大堂內的談論只字不差得落入她的耳中,謝紅顏躺在床上心有不甘道。
“難道這件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嗎?”
陸晚妍看了她一眼,隨即淡淡道。
“這件事情只是個開始,當今陛下生性多疑,即便是忌諱路家不會嚴懲太子,但是這件事情會像一顆種子一樣種在陛下心里。”
“從今以后,恐怕太子難得陛下信任。”
話音落下,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程璟裕一身黑衣,披風也是黑色的,偏生毛領是白色,襯得他面如冠玉,只是那眼中依舊是化不開的清冷。
“四小姐不入朝為官,倒是可惜了這一副頭腦。”
程璟裕看似是在夸獎她,話語中卻帶著點點的冰冷。
面對程璟裕的到來,陸晚妍一點也不意外,她早就知道程璟裕會找來,沒想到的是程璟裕來的這么慢。
用眼神示意素娘帶謝紅顏離開,陸晚妍親自斟了茶,緩緩推向程璟裕。
“王爺的動作倒是比我預想的慢了些。”
程璟裕也不坐,淡淡冰冷掃過陸晚妍臉頰,不冷不熱道。
“本王自是比不上四小姐的動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