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壯著膽子說道,早在那天晚上,陸霍心去而又返闖了進去,并且給這個男人下了毒,讓男人配合她明天演一場戲。
第二天發生的一切都是陸霍心算計好的,就連男人什么時候從屋內跑出來被她們撞見都是設計好的。
男人縮了縮脖子,那天晚上他可是親眼看著那些個蟲子,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給吃得一干二凈,就連骨頭都沒有剩下。
聞言,陸霍心的眼神一冷,嘴角卻是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好啊。”
陸霍心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遞給了男子,并且囑咐道。
“等走遠了再將解藥打開服下。”
“謝謝謝謝。”
那男人接過解藥,就連忙離開了,看著那男人離開的背影,陸霍心嘴角的笑容霎時間消失,換上了一臉漠然。
“宮中的嬤嬤怎么會包庇陸蘭心?”
陸霍心眼角微微瞇起,諒那個男人也不敢騙自己,那問題出在哪里?突然腦海中靈光一現,陸霍心睜大了眼睛,說出了一個名字。
“陸晚妍!”
陸霍心又驚又意外,除了陸晚妍,宮中嬤嬤與江目塵都沒有幫陸蘭心的道理,而且陸晚妍和陸蘭心平日關系也不好,那日突然提出要去安撫陸蘭心,現在想來倒是格外古怪。
本來陸霍心將一切都算計好了,到時候就說陸蘭心與那個男子情投意合,下嫁與那個男子,也不會落得一個銀婦的稱號,也不會傷了相府的顏面,但是事情超出了她的預料。
“陸晚妍…究竟用了什么辦法讓宮中嬤嬤包庇陸蘭心?”陸霍心微微皺眉,口中喃喃自語,眼中浮起了一層薄霧。
自從陸晚妍回到相府之后,一切事情都變得匪夷所思了起來。
如今想明白了這一點,陸霍心又發現了一個疑點,那日同樣有個男人闖進了她的房間中,也幸得她會用蠱這才幸免于難。
但是陸蘭心就沒有那么幸運了,除了陸晚妍無礙之外,她與陸蘭心的房間中都進了一個男人,難道說這兩個男人是陸晚妍派去的。
這個想法剛剛浮現在腦海中,陸霍心便搖搖頭否定了,且不說陸晚妍有沒有這個本事,就算是她派去的人,那陸晚妍又為什么突然反過來幫著陸蘭心?
這一切太過矛盾了,陸霍心一時間想不通,看著地上男人剛剛離開的腳印,眼神一冷,若是剛剛想到一切,去問問那個男人就真相大白了,現在再追過去想必已經晚了……?
——
聽了陸霍心的吩咐,男人一路走到沒人的地方這才停下來,還回過頭觀察了一會,看看有沒有人追來。
確定這里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之后,男人這才急不可耐地打開了手中的瓷瓶,將瓶口倒置在手心。
然而出來的并不是藥丸,反而是一條條血紅色的蟲子蠕動著從瓶口爬了出來,蟲子身上長滿了猩紅色的絨毛。
與此同時一股子惡臭味傳來。
這股味道,男人再熟悉不過了,就死蟲子吞噬尸骨的氣味,這哪里是解藥,分明是要命的毒蟲。
男人大驚失色,將手中瓷瓶丟在地上,隨即就慌慌忙忙逃開,然而這蟲子仿佛是認定他一般,跟在身后窮追不舍。
“啊!”
密林中傳來一聲凄厲的喊叫,陸霍心伸手撿起地上的小瓶子,望向慘叫聲傳來的方位,眼中浮現一絲嗜血。
“乖,吃飽了沒?吃飽了就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