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鎮北侯拿起一旁的寶劍就沖了出去,看樣子是要去殺了趙辛雅。
“外公,萬萬不可,我們沒有證據,如此冒冒失失沖過去,恐怕相府會和我們侯府結下梁子。”
陸蘭心連忙攔住了鎮北侯,旋即眼眸微微轉動,湊到鎮北侯的耳邊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二人對視一眼,隨即點點頭。
——
陸輕陽的病情已經好了大半,但臉色還是說不出的憔悴,手中拿著賬本,眉頭緊緊皺起。
這段時間趙家生意上遇到了大大小小的麻煩,往小里說,可能就是幾個工人打架,耽誤了工期,往大里說就是各地官員,都開始盯上了趙家的生意。
趙家怎么說都是商賈人家,少不了和官員之間的勾結,若是被人抓到了這一點不放,等待趙家的將是覆滅。
這段時間,陸輕陽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謹慎,如履薄冰,整日傷神,唯恐一步走錯。
“付云。”
陸輕陽將賬本放在桌上,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輕聲喚道。
“公子,怎么了?”付云走了進來詢問道。
陸輕陽將自己剛剛看完的賬本遞給付云,隨即說道:“你將這賬本送到趙家,告訴趙家家主這段時間少和官員來往。”
“是,公子。”
付云伸手接過那本賬本,便跑了出去。
這段時間,陸輕陽臥病在床,全靠付云在相府和趙家之間來回奔走。
付云戴了一個棉帽子,便出了相府,靴子踩在雪地上,發出厚重的嘎吱嘎吱的聲音,然而還未走到趙家,遠遠地就看見一群人聚集在趙家門口,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付云身材矮小,擠了進去。
只見,兩名官差壓著趙琪往外走,趙琪一邊劇烈掙扎,一邊大聲喊道:“爹,救我!救我啊!”
趙婉兒攙扶著趙家家主走了出來,家主看向兩位官差詢問道。
“兩位官爺,不知我兒犯了何事?”
其中一名官差,從懷中拿出逮捕令來展示給趙家家主看,隨即開口說道:“趙琪,欺男霸女,已經有人將這件事情告到了衙門,鐵證如山,我們依律捉拿趙琪。”
說完這番話之后,那官差將逮捕令收起來,押著趙琪離開了。
在看清楚那逮捕令之后,趙家家主往后退了幾步,隨即昏倒在地,趙琪的哀嚎聲也聽不見了。
“爹!”
趙婉兒驚呼一聲,伸手去扶趙家家主,然而她還沒俯下身,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來,乃是肺癆發作,頓時臉色蒼白如紙。
趙家病的病,昏迷的昏迷,就連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也被關在了大牢中,平日里風光無限的趙家,不過一夕之間,就在走下坡路了。
付云賬本沒有送成,就連忙將這個消息帶回了相府。
“你說什么……咳咳咳!”陸輕陽一激動,就是一陣咳嗦。
付云一邊輕輕拍打陸輕陽的后背,一邊說道。
“趙家小姐病危,恐怕撐不過去這個冬天了,公子,怎么辦啊?”
陸輕陽緩過神來,連忙吩咐道:“備馬車,去趙家。”
“可是……”付云有些擔心陸輕陽的身體。
“快去,我一時半會死不了。”陸輕陽急聲催促道。
付云只得應了下來。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