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那宮女還想要說些什么,程玄殊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
“天色已晚,本殿明日再去看你們家娘娘。”
話音落下,屋內的蠟燭熄滅,很明顯是歇下了,芙兒緊皺眉頭,面露不滿,嘴上卻也只能說。
“是。”
——
芬芳閣內。
安然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蒼白沒有半分的血色,看起來格外的嚇人,瞳孔都有些微微的渙散了。
這幾天,她時常犯惡心,已經足足數幾天沒有吃飯了。
房門被人輕輕打開,芙兒走了進來。
安然連忙支撐起身子,對著她問道:“如何了?殿下不肯來看看我嗎?”
芙兒搖搖頭。
就在此時房門被人輕輕叩響,芙兒去開門,就見一位內管引著一位太醫走了進來。
“洛姑娘聽說了娘娘身子不適,特地讓老夫前來給娘娘看看。”那位太醫開口道。
聞言,安然看了芙兒一眼,后者微微低頭,躲過了她的眼神。
“那就勞煩太醫了。”
那太醫將手放在安然的手腕之上,過了半晌之后,說道。
“娘娘只是受了風寒,并無大礙,多休息幾日也就好了。”
聞言,安然松了一口氣,點點頭。“那就謝謝這位太醫了。”隨后看向芙兒吩咐道:“芙兒,送這位太醫出去。”
等芙兒將那太醫送走之后,安然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看著芙兒輕聲斥責道。
“洛姑娘怎么知道的?”
芙兒并未說話,安然再次開口:“我不是囑咐了你,若是洛姑娘在,就不要將此事告訴殿下嗎?”
芙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芙兒違反了娘娘的命令,還請娘娘責罰。”
安然并未說話,因為她明白芙兒這么做都是為了自己,芙兒是自己從尚書府中帶出來的,自小就伺候自己。
芙兒抬起頭來,眼中已經蓄滿了淚花,看著自家娘娘這副樣子,她都心疼得直流淚。
“如今才剛剛過冬,芬芳閣的火爐就從三個減為了一個,娘娘整夜都要蓋著厚厚的被子才不會被凍醒。”
“娘娘身子弱,好幾次奴婢都看著娘娘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話音落下,安然也忍不住兩行清淚落下,自從進了宮中,她一改往日的嬌蠻性子,但是這衣穿住行上面,卻還不如在尚書府當小姐的時候。
芙兒鳴不平道。“明明娘娘才是良娣,可是這太子宮中那樣那件事情不都是聽她洛姑娘的?沒有太子的手令,我們去哪請太醫?洛姑娘整日說娘娘是狐媚子,依照奴婢看她……”
芙兒還未說完,就被安然給制止了。
“夠了!你如今倒是越發沒大沒小了,主子的事情豈是下人可以編排的。”
芙兒低下頭,卻依舊一臉不服氣。
“奴婢知錯,還請娘娘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