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婢女,恭敬地回答道:“太子宮中今日張燈結彩,奴婢聽他們的下人說,太子又要納一個良娣。”
“是誰?”
“洛漓。”
咔嚓一聲,沐憐手中的剪刀不小心剪下了一個花苞。
“可惜了……”
沐憐撿起那個花苞,語氣雖然在惋惜,但是隨手就將那花苞丟了,眼中絲毫沒有半點可惜。
“安良娣死了不過兩日,他便急急忙忙地納了新良娣,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程玄殊微微皺眉,看向路離問道。
“你可知是誰綁走了你?”
路離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開口道:“我不就是在屋中睡了一覺嗎?什么綁不綁的?”
程玄殊微微皺眉,他本來打算從路離口中問出那人的身份,沒想到路離全然不知此事。
“沒什么。”
安然死后的第二天,太子宮中就張燈結彩地辦起了喜事。
等到陸晚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日之后了,程逸之早就離開了。
“小姐。”見陸晚妍醒來,青瓷連忙走了過來。
休息了兩天,她的臉色依舊蒼白,不過嘴唇上好歹有了血色,這一切都要歸功于江目塵的醫術,要不然她不死也殘。
她問起當日之事,青瓷回答道:“是璟王爺綁架了洛姑娘,才將小姐從宮中救出來。”
洛漓醒來之后,只當自己睡了一覺,這一切又要歸功于江目塵的迷藥。
青瓷對于程璟裕的稱呼,不知不覺間已經從主子變成了璟王爺。
聞言,她笑了笑,但是笑容卻有些苦澀,她雖然從皇宮中被救出來,但是安尚書肯定把女兒的死算在了她的頭上。
“太子今日納了洛姑娘為良娣。”青瓷開口,將這幾天的得到的消息說給她聽。
對此,她一點也不意外,早在死牢中看到芙兒的時候,她就一切都明白了。
安然知道路離的身份,程玄殊想要給路離一個名分,那么所有知道路離真實身份的人都要死。
安然必須死,但是不能死在程玄殊的手上,就在此時她恰好進宮去,于是程玄殊便順水推舟,一碗毒燕窩要了安然的命,將安然的死算在自己的頭上。
即便自己現在安然無恙地出來了,程玄殊也會告知尚書府,是她殺了安然。
至于理由便是……
五皇子袒護自己的皇子妃,強行保下了陸晚妍。
將自己撇了一個干干凈凈,還能引起尚書府對五皇子的不滿,程玄殊當真是下的一步好棋。
——
程玄殊一身喜服緩緩走來,紅蓋頭遮住了路離的面容,卻難掩她激動的心情。
她終于可以嫁給表哥了!
程玄殊伸手打算掀開她的蓋頭,只是捏住了一個角,就聽見門外傳來聲音。
“殿下,我們家公主喝醉酒了,還請殿下前去看看。”
路離剛想開口回絕了,誰知程玄殊搶先說道。
“本殿這就去。”
話音落下,程玄殊抬步離開,路離心中一怒,掀開蓋頭,露出蓋頭下面的嬌美容顏,此刻卻因為那絲絲怒火破壞了美感。
“你要去干什么,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