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玄殊回到寢宮之中,因為剛剛從路離那里回來,臉上有淡淡的怒氣。
月奴站在宮門口,看到他微微俯身行禮道。“奴婢月奴,見過太子殿下。”
他站住腳步,他認得月奴,月奴是沐憐身邊的人,將眼中戾氣隱去。“可是公主出了事情?”
月奴搖搖頭,隨后示意一旁婢女將托盤遞了過來,那上面放著一個披風,月奴輕聲道:“這是雪鳶國上好的雪狐皮,是公主一針一線親手縫制的,送與殿下。”
見到那披風,他臉色一暖,隨后對著月奴道。“代本殿謝謝你們公主。”
月奴點點頭。“月奴就不打擾殿下了,先告退了。”
侍女將披風交給程玄殊身邊的侍衛,隨后就離開了,他看了眼披風,隨后抬步進了書房,對著自己身邊的侍衛詢問道。
“本殿讓你們去摸清楚那個買走靈族人的身份,現在如何了?”
“回殿下,我們派去的兩個人都沒有回來。”
聞言,程玄殊有些意外,要知道他身邊的暗衛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只是跟蹤,怎么會一下子折了兩個暗衛。
“如此,本殿倒越發感興趣了。”他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殘忍至極。
——
“娘娘,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要不然殿下又要擔心了。”簌兒開口提議道。
路離沒有半點反應,坐在亭子中央,身上只披了一個披風,抬頭看著天上明月,眼中是淡淡的孤寂。
“他才不會擔心我,已經入春了嗎?怎么我覺得比初冬還要冷……”
桂馨齋中。
程玄殊送來的那些花草,沐憐打理的很好,已經有幾個開花了,沐憐手中拿著剪子,一邊修建著枝葉,一邊詢問道。
“他收下了嗎?”
月奴微微俯身,輕聲道。“收下了。”
“那就好。”沐憐轉過身來,眼中沒有半絲情意,根本就不像一個剛剛給有情人送完衣服的女子,倒像是一個蓄滿已久的女殺手。
——
路離回到寢宮中,遠遠地就看見程玄殊站在外面,她有一瞬間地怔愣,似乎沒想到程玄殊會去而又返。
“殿下。”簌兒俯身行禮。
見路離被凍得臉色有些發青,他連忙伸手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路離的身上,隨后伸手攬過路離的身子。
一旁的簌兒見此,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了。
“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是也不該懲罰自己。”
他摟著路離的身子,眼中有著化不開的心疼,路離沒有說話,任由他抱著。
自從那次新婚之夜,程玄殊跑去在桂馨齋陪了沐憐一夜的時候,她的心就已經死了。
任由他將自己帶到床榻上,隨后程玄殊親手將路離的外衣脫下,又脫下自己的外衣,兩人躺在一起。
誰也沒有說話。
路離的身子很冷,他伸手摟過路離的身子,想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路離的。
路離下意識想要掙開,但是程玄殊的下一句話讓她止住了動作。
“聽說太湖的冰化開了,你明日陪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