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宴會結束之后,回到相府,陸晚妍就找到玉蘿,打算詢問她一些關于靈族人的事情。
“靈族人?”玉蘿有些迷茫地搖搖頭。“奴婢不知道那些靈族人藏在哪里,自從我有記憶之后,就一直在流浪,還險些生病死了,是公子將我從亂葬崗中救了出來。”
饒是做了心理準備,但是親口聽到玉蘿說出,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看來暫時找不到靈族人,只能再去天艮山碰一碰運氣了。
等到程玄殊再次回到安樂宮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了,程玄殊身上的喜服還未脫去,面容稍顯疲憊,他昨晚陪了路離一整夜。
“殿下?”沐憐有些意外,她此刻正坐在梳妝臺前整理妝發,待會要去給后宮中的娘娘請安。
“殿下。”月奴等宮人對著程玄殊行禮。
見程玄殊欲言又止,沐憐看著那些宮人道。“你們先離開吧。”
等到那些宮人離開,程玄殊走上前來,輕輕抱住了沐憐,下巴放在沐憐的肩膀之上。
“你…你不怪我?”昨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他一夜未歸,普通人家的小姐都受不了,更不要說沐憐是一國的公主了。
沐憐輕輕搖頭,道。“我不怪殿下,那是殿下的第一個孩子,自然要緊張一些。”
見此,他抱住沐憐。“可惜,我昨晚沒看到你穿喜服的樣子。”
沐憐臉色一怔,隨后扯開話題,道。“殿下還是快些洗漱一番,換件衣服,待會我們要向各宮娘娘去請安。”
她輕輕推動程玄殊的肩膀,但是程玄殊一點動彈的意思都沒有。
“讓她們等著,我們再睡一會。”說完這句話,他攔腰抱起沐憐,往床榻旁走去。
皇后娘娘已死,這后宮的娘娘巴不得程玄殊死了,他又怎么會上趕著給她們請安。
——
雪鳶國皇宮內,通體白色的宮殿,陽光撒落進來,就像撒落在潔白的雪地一般,此刻在宮殿正中央坐著一個少年。
少年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眼眸澄澈,仿佛世間最后一塊凈土,不染一絲塵埃。
一陣奇怪的響動傳來,少年抬頭看去,就見一只羽毛金黃的金絲雀從窗口處飛起來,沐浴著陽光落在自己的面前。
少年本來毫無情緒的眸子,在看到那雀兒之后,突然欣喜地大喊大叫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心智只有七八歲的稚子。
禁閉許久的殿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打開,少年捧著那金絲雀,十分興奮地對著一旁宮人說道。
“國師呢?朕知道答案了!國師在哪??”
一旁的宮人似乎早就習以為常,如實道。
“陛下忘了嗎?國師被陛下派去云啟國了。”
聞言,少年緊緊皺眉似乎遇到什么困難的事情,最后嘴角一癟,開始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朕不管,朕就要看到國師!你們把國師給朕找來!”
見少年情緒激動,那宮人連忙輕聲安撫道。“好好好,奴婢現在就將陛下口諭傳過去,國師很快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