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路家余孽在汝南造反,陛下派去的兵馬全部死在了汝南!現在路家人已經侵占了汝南。”
陛下手中的茶杯在手中碎裂開來,臉色陰沉,極其難看。
“混賬!一群沒用的東西,不過就是路家幾個喪家之犬,竟也能犯云啟的山河!”
“來人,傳眾位大臣進宮一起商議此事!”
——
此刻,太子寢宮中,程玄殊得知了路家在汝南起兵造反的消息,連忙往勤政殿趕去,但就在此時,路離開口叫住了他。
“殿下。”
程玄殊回頭看去,路離此刻已經有些微微顯懷了,拖著有些笨拙的身子走過來,眼神直直看著他。
“路家絕對不會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誣陷。”
對于路家路離當然是無條件相信的,但是程玄殊就不同了,他不是路家人。
“之前的路家不可能造反,但是現在被滅門誅九族的路家還不會嗎?”
路離神情一震,不等她回答,程玄殊就轉身離開了,她神情滿是擔憂,若是這次陛下出兵汝南,路家恐怕就真的只剩她一個了。
“娘娘,我們回宮吧,外面風大。”簌兒開口道。
她點點頭,現在她身處皇宮之中,即便再擔憂也無用。
這廂,程玄殊剛剛坐上車攆,就發現在車攆上放著一封書信,左右查看了一番之后,發現沒有可疑之人,他這才伸手撕開了書信。
看到那書信內容之后,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有猶豫有掙扎,最后將這書信塞到了袖子中。
龍袍加身,陛下站在宮殿之中,世間最尊貴的不過就是一國之主,但是此刻依舊難掩他容貌的蒼老和滄桑。
“你們先退下吧。”等到屏避了所有宮女之后,陛下伸手拉開了柜子中的小抽屜,一個做工精致的錦囊靜靜躺在其中。
許鶴辭曾經說過錦囊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打開。
許鶴辭能夠當上雪鳶國國師,憑的不是戰功赫赫,也不是攻于心計,而是許鶴辭這個人會在危險到來之前躲避開來,要不然單憑雪鳶國一個癡兒陛下,恐怕早就被其他三國吞并了。
他就像是可以未卜先知,難道這次他也算到了云啟現在的狀況?
陛下伸手將那個錦囊打開,里塞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短短兩句話。
[既是危難也是機會,一個讓陛下可以重新俘獲民心,檢驗人心的機會,就看陛下如何抉擇了。]
勤政殿內,眾大臣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聚在一旁竊竊私語。,程玄殊站在一旁看起來憂心忡忡的。
“陛下駕到!”隨著太監一聲高喊,大臣們連忙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齊齊下跪。
“微臣參見陛下!”
程燁黑著臉走上來,手中還拿著從汝南那邊送來的奏折,見陛下遲遲不叫他們起身,眾大臣擔驚受怕地跪著。
“你們給朕好好看看,今日從汝南那邊送來的折子,路家余孽起兵造反,如今已經占領了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