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在看清楚來人是鎮北侯謝陵之后,陸輕陽有些意外。
謝陵在兩人面前站定,隨后囑咐一旁的獄卒。“將他們兩個帶到審訊室,本侯要親自審問。”
兩人被獄卒往前趕著走,徐文朗一臉茫然,陸輕陽好像是猜到了什么,眉頭緊緊皺起。
審訊室內,兩人被綁在木樁之上,背對著背,房門打開,謝陵一臉凌厲走了進來。
“本侯問你們的話,你們最好如實說,這些關系到你們的未來。”
“你們試卷上的內容可都是自己想出的?”謝陵一番話剛剛落下,徐文朗就率先回答。
“在下的試卷內容都是在下一字一句寫出來的,侯爺若是不信可以比對字跡。”
這可不是字跡的問題,謝陵從懷中拿出兩份試卷,在給他們看過之后,詢問道。
“這些你們又如何解釋?”
“不可能,陸兄怎么會抄襲我呢?”徐文朗有些激動地大喊大叫,科舉舞弊對于每一個文人來說,這可比要了他們的命還要厲害。
謝陵并未理會徐文朗,走到陸輕陽的面前,四目相對,對方的情緒映入眼中。
“陸公子不想解釋一下嗎?”
“輕陽才疏學淺,無法解釋兩張試卷為何一模一樣,但是輕陽相信侯爺和王爺會還我一個清白。”陸輕陽淡淡道,和激動的徐文朗相比,他未免太淡定了一些。
“不愧是陸輕陽,在這種時候還能說出清白二字。”謝陵冷冷說道。
“這兩份試卷的內容一模一樣,在徐文朗將試卷交上去的時候,你還在回答著試卷上的問題,陸公子竟然有臉跟本侯說清白。”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好一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來人,用刑!”
話音落下,一旁的獄卒拿著鞭子朝陸輕陽的身上狠狠抽去,鞭子抽在人身上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只是聽到這聲音,徐文朗就有些忍受不了。
但是陸輕陽緊咬牙關,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徐文朗和陸輕陽背對著背捆綁在木樁上,隨著一聲聲鞭子落在身上的聲音,鮮血濺在徐文朗的后脖頸上,還殘留著溫熱。
“陸兄!陸兄!你沒事吧?”
鮮血從陸輕陽口中流出,他此刻已經回答不了徐文朗的問題了,眼神渙散,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
見問不出什么來,謝陵冷哼一聲抬步離開了。
雙手雙腳被解開,陸輕陽的身子往地上摔去,但是他此刻已經昏了過去,感覺不到疼痛了。
“陸兄?!陸兄?”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牢房中了,徐文朗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臉擔憂地看著他,見他醒來,有些慶幸。
“陸兄你終于醒了,我還真怕你出什么意外。”
和之前不同的是,他們這次手并沒有被鎖鏈拷起來,似乎料定了他們兩個文人根本逃不脫。
“我……沒事。”陸輕陽臉色蒼白,除了胸口有起伏之外,幾乎跟個死人一樣。
“你都快被人打死了,還沒事!”徐文朗有些憤憤不平道。
“在……在沒有證據之前,他們不會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