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屬下不識字啊,根本不可能在試卷上面動手腳。”
程璟裕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不過冷淡至極。“本王當然知道,那日能為徐文朗替換試卷的就是……你。”
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程璟裕的眼神看向陳武身邊的副將,那副將眼神躲閃,當下就跪倒在地,身子劇烈顫抖著。
“陳武不識字,便將所有試卷都交給你了,那日你整理好試卷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送到太傅房中,而是讓徐文朗將自己的試卷改了。”
“徐文朗交卷的時候比陸輕陽要早,這也就有時間去找你,一起將試卷內容篡改了,本王說得對嗎?”
話音落下,程璟裕眼中劃過冷光,徐文朗卻突然大聲說道。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根本就沒有證據!”
程璟裕不慌不忙,似乎料到了他會這么說,淡淡道。“許家村的村民都可以證明你和趙家有仇,至于這試卷那就更簡單了,江太傅和本王都在,不如兩位現在當場作一首詩,看看是誰的才情高。”
最后一個字音落下,徐文朗面露絕望,癱坐在地,即便是他心中再如何不承認,陸輕陽的才氣就是比他高,他突然放聲大笑,眼中滿是癲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
抬頭看向陸輕陽,平時偽裝的陽光消失殆盡,有的只有陰狠,嫉妒和恨。
“陸輕陽!為什么?你是商界才子,才情也比一般人好,為什么所有好事都讓你碰到了!”
徐文朗眼中滿是不甘心,他一輩子飽讀詩書,但是卻比不上一個商人。
“論做生意,我不比你狡詐,論讀書,我也比不上你!”
陸輕陽眉頭微皺,似乎想起了什么。“五年前,許家村的事情我記得,那是趙琪做的,我無力制止,對不起。”
陸輕陽的語氣真摯,但是落在徐文朗的耳中卻是無比的嘲諷。
“晚了!陸輕陽一切都晚了,我一直都很羨慕你,有相府有陸家,而且你也不像其余的紈绔子弟,和你站在一起,我感覺我就是一個砂礫。”
陸晚妍微微皺眉。“徐尚書既然救了你,徐家對你不好嗎?”
“徐家……?”徐文朗唇角露出一個冷笑,隨后伸手將上身的外衣脫掉,露出了下面的皮膚,只見上面是一條猙獰的傷疤,除了那張臉。
“我不過是徐家撿回去的一條狗,一個玩具……”
她眉頭緊皺,誰也沒有料到,徐家對于當時絕望的許文不是救贖,而是更加絕望的深淵,原來徐文朗一直都是徐尚書的**。
“陸輕陽,既然你對不起我,那就……”話音還未落下,徐文朗突然暴動,從袖中拿出一柄短劍,朝著陸輕陽刺去。
“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小心!”眾人驚呼,但是已經晚了。
就在此時陸晚妍腳步微動,突然轉身為陸輕陽擋下了這一劍,口中吐出鮮血,濺在陸輕陽的衣服上。
“妍兒!”陸輕陽眼中悲痛交加,失聲喊道。
就在此時,程璟裕上前一腳踹開徐文朗,隨后扶住陸晚妍的身子,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看都沒看,就朝著徐文朗丟了過去。
匕首刺入血肉之中的聲音傳來,那匕首直直刺入了徐文朗的眉心處,徐文朗就這么睜大眼睛,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陸晚妍因為疼痛緊緊皺起眉頭,小臉一瞬間就白了,她搖搖頭對著想要帶自己離開的程璟裕道。
“事情…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