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走進來先是給程璟裕和江太傅行禮。
“老奴見過璟王爺,見過江太傅。”
隨后李公公這才看向謝陵道。“侯爺,金牌拿出來吧。”
謝陵硬著頭皮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李公公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也沒有指望謝陵這么痛快將金牌交出來。
“侯爺口口聲聲說陛下將令牌交給您,讓您管理考場的秩序,敢問,陛下是口諭還是圣旨?陛下是何時將金牌交給侯爺的?”
“口諭,具體時間本侯忘了,反正是在陛下離開之前。”謝陵硬著頭皮說道。
李公公也不急,緩緩道。“陛下御賜的金牌,一直都是交在老奴的手上,再送去眾位大人的府邸,這次怎么這金牌直接到了侯爺的手里?”
謝陵臉色一白,沒有說話。
李公公冷哼。“侯爺從未進宮,陛下也未出宮,這金牌分明就是侯爺偷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此時,一個中年男人被人推搡著帶了進來。“王爺,徐尚書帶到了。”
徐尚書今年也不過三十歲左右,是個格外瘦弱的男人,此刻身子哆嗦成了篩子。
程璟裕點點頭,隨后走到徐尚書的面前,繞著徐尚書匍匐的身子一圈圈繞圈,隨著程璟裕的腳步聲,徐尚書身子顫抖的幅度逐漸變大。
“徐尚書。”程璟裕開口道。
徐尚書連忙低下頭,聲音微微顫抖。“王…王爺。”
“徐尚書不必緊張,只要將自己知道的說出去就好了。”說話間,程璟裕走到門口,將房門合了起來。
意思很明顯,今日事情說不清楚,誰也不能離開。
徐尚書低頭看了謝陵一眼,見謝陵已經自顧不暇了,他只得將自己買官職的事情說出來,隨著一個一個字落下,謝陵臉上的血色也一點點消失。
“王爺,臣是初犯,還望王爺看在微臣坦白的份上,饒過……”然而徐尚書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完,程璟裕就冷冰冰地打斷了他。
“徐尚書知法犯法,不知悔改,罪無可恕,來人,將徐尚書帶下去關起來,聽候發落。”
話音落下,就有侍衛不顧徐尚書的掙扎將他給拖走。
“王爺,王爺微臣知錯了……”徐尚書的求饒聲漸行漸遠,買賣官職在哪個國家都是重罪,不要說徐尚書這樣買官職的人了,知法犯法。
謝陵本來挺直的身子終于忍不住癱坐在椅子上面,面露死灰,程璟裕側頭看向他。
“侯爺最好將那金牌怎么得到的如實說出來,沒準本王還能看在侯爺曾經為云啟征戰沙場的份上,饒過侯爺一命。”
謝陵微微閉上眼睛,一滴眼淚滑落,再次睜開眼睛,眼中滿是決絕地看著程璟裕。
“程璟鈺,那金牌就是本侯自己偷的,和其余人沒有關系,你要殺要剮,隨你便!”
“好。”程璟裕點點頭,隨后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緩緩開口。
“鎮北侯謝陵誣陷考生,囚禁考生,擾亂考場秩序,買賣官職,假傳圣旨,數罪并罰,明日午時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