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書抬眼看著他,反問道。“王爺認為朝堂之上,會涉及買賣官職的官員會是誰?”
徐尚書雖然不是憑著真本事走到今天的位置,但是也比普通人機靈了不少,當下就明白了過來。
程璟裕眸底的冷意,稍稍減退了一些,看著徐尚書道。
“陸丞相乃是文臣之首,依本王來看,陸丞相最有可能。”再加上陸青浦和鎮北侯的關系,陸青浦確實是最有可能和鎮北侯一起買賣官職的人。
徐尚書松了一口氣,當下點點頭道。“王爺說得沒錯,就是陸丞相和鎮北侯勾結,將官職賣給罪臣的。”
程璟裕點點頭,隨后讓獄卒進來,將徐尚書放了下來,然后拿來筆墨紙硯擺放在徐尚書的面前,他蹲下身子說道。
“還要勞煩徐尚書將剛剛跟本王說的話寫在紙上,做完這些之后,徐尚書就可以回去了。”
聞言,徐尚書頓時一喜,雙手因為疼痛微微顫抖,但還是拿過毛病,一字一句地將陸青浦的‘罪狀’寫在紙上。
“王爺,罪臣…草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將最后一個字寫完,徐尚書有些期待地看著程璟裕道。
程璟裕接過那張紙,查看一番過后,滿意地點點頭道。“可以回去了。”
徐尚書一喜,連忙抬步離開了牢房,一刻也不敢停留,獄卒并未阻攔,但是等到徐尚書剛剛走出牢房,還未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程璟裕從牢房之中走了出來,冷冷道。“徐尚書意圖逃獄,原地處死。”
話音落下,徐尚書雙眸中睜得大大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但是還不等他質問,獄卒手上的劍就刺穿了他的胸膛。
噗嗤一聲,刀劍刺入皮肉的聲音傳來,徐尚書口中流出鮮血,隨后身子軟軟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那封剛剛寫好的罪狀上還沾染上了徐尚書的鮮血,但是程璟裕一點也不在意,將那罪狀折起來,交給一旁的小廝道。
“將這封罪狀送到相府上,交給二公子。”
說完這句話之后,程璟裕抬步離開,在徐尚書的尸體上邁了過去。
——
這廂,相府之中陸輕陽剛剛想要歇下,就見付云手中拿著一封書信走了過來。
“公子,這封信是給你的。”
陸輕陽微微皺眉,伸手將書信接過了過去,那信封上并沒有署名,乃是空白一片,他抬頭看向付云詢問道。
“這信是從何而來?”
付云猶豫了一下說道。“聽管家說,是從大理寺送來的。”
大理寺!陸輕陽微微一愣,沒有在付云的面前將信封打開,只是對著付云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付云輕輕應了一聲便離開了,等到付云離開之后,陸輕陽的臉色頓時一沉,將房門合起來,這才轉身進了屋子,將書信給拆開來。
還未將信紙展開,他就看見了浸透信紙的血跡,血跡此刻還未完全干涸,還是鮮紅的狀態。
心中頓感不妙,但還是將信紙展開了,越看下去眉頭就皺得越來越緊了。
此刻他的睡意全無,將書信塞進袖子中,便匆匆忙忙出了屋,朝著李氏的院子走去。這廂陸青浦剛剛脫下外袍,打算和李扶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