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晚妍一會皺眉,一會微笑,青瓷和玉蘿兩人對視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咱們小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小姐,我們到了。”玉蘿輕聲提醒道,她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后在青瓷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她剛剛下了馬車,遠遠就看見陸青浦一臉陰沉地站在相府門口,身旁還跟著李扶柳。
青瓷和玉蘿對視一眼,微微皺眉,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陸晚妍收回視線,在青瓷的攙扶下往前走去,對著陸青浦微微行禮道。
“見過父親。”
陸青浦眉頭緊緊皺起,看了看陸晚妍,又看了看那剛剛離開還沒有駛遠的馬車,那上面掛著璟王府的牌子很是明顯。
“你這么晚了去璟王府干什么?而且你的眼睛是不是看見了?”
陸晚妍微微一愣,抬眼看了一旁的李扶柳一眼,心中了然,定是李扶柳告訴的陸青浦,見他們都瞧出來了,她也就不隱瞞了。
“女兒確實可以看見了,女兒在這么晚去璟王府為的就是讓許國師給我看眼睛,這段時間才有了一絲起色,可以看到模糊的人影了。”
“因為還未完全好,所以沒有告訴父親。”
陸晚妍的話毫無破綻,因為許鶴辭確實說過要給她治眼睛。
就在此時,李扶柳突然開口道。“這治眼睛也不必到這么晚吧,你不知道你父親有多擔心你。”
聞言,她嘴角露出一個冷笑,擔心她?擔心的是相府名聲吧?
李扶柳的話音剛剛落下,她便開口說道。“父親若是不相信可以親自去問一下許國師,女兒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說罷,她繞過陸青浦往相府中走去。
“放肆!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整日往璟王府跑算什么?你知不知道現在京安城中都傳你和璟王爺之間不清不楚,傳璟王爺搶了自己皇侄的未婚妻。”
“更有甚者說你是個狐貍精,勾引璟王爺,更說我們相府教女無方!”
聞言,她的眼神一冷,扭頭就看見陸青浦的臉色陰沉,似乎很是生氣。
“那就麻煩父親和他們解釋一下,和五皇子有婚約的究竟是誰?”
“依女兒看,旁人說的沒錯,相府確實教女無方,我從小便跟隨謝姨娘生活在莊子上,相府可曾管過我?”
“我回相府的路上遭遇到了馬匪,可又有一個問過我管過我?”
“既然當時都沒管,現在又假惺惺地作甚。”說罷,陸晚妍便轉身往府中走去,不再理會身后的陸青浦。
只聽身后傳來一聲悶響,陸青浦活生生氣暈了過去。
“快來人,快來人!老爺暈過去了!”李扶柳扶著陸青浦的身子,急忙喊道。
當晚,一直到子時,她都未睡著,看著床頭的帷幔,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激動,明明只是一個契約婚約而已。
她伸手拿出那半塊祥云玉佩,微微摩挲玉佩的表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隨后將那玉佩放在手心處,抓著玉佩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