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走了一步,腿關節處便傳來劇痛,痛得陸輕陽的臉色一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
不過這一步沒有摔倒就已經是好事了,不顧膝蓋處傳來的劇痛,他快步朝著前面跑去,一邊對著付云道。
“快跑!”
見陸輕陽又像一個正常人一般可以行走了,付云忍不住笑了笑,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連忙跟上了陸輕陽。
沈富秋手中拿著佩劍,砍斷了一地的竹子,雖然沈富秋已經年過半百了,但是在這會爆發出了超乎常人的潛力。
“陸輕陽,你跑不掉了!”
——
這廂,傅容帶著許大人殺入了山寨當中,許大人帶了很多的兵馬,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對手。
傅容剛剛走進山寨,就看見傅大人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在地,渾身都是鮮血,看起來格外嚇人。
看著眼前這一幕,傅容的腦海中轟的一聲,一片空白,什么也顧不上了連忙朝著傅大人沖了過去。
“爹爹!”
傅容跑過去將傅大人扶起來,察覺到有輕微的呼吸,傅容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傅大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傅容,有些吃力地睜開眼睛,用手指著一個方向,對著傅容說道。
“陸…陸……”
傅容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
傅容將傅大人交給旁人,隨后就跟著許大人一起朝著傅大人手指的方向追了過去。
陸輕陽和付云在竹林中快步穿梭,每走出一步膝蓋處都傳來劇痛,肺部也傳來炸裂般的劇痛,意識逐漸模糊,耳邊除了腳步聲之外就是粗重的呼吸聲。
終于在一腳踏空之后,陸輕陽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了。
“公子!”付云一驚,想要回過頭來攙扶陸輕陽,但是已經晚了,沈富秋已經追了上來,手中的佩劍對準陸輕陽的胸口,惡狠狠地說道。
“陸輕陽,若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淪落至此!只要將你殺了,一切都沒事了!”
付云忍不住開口說道。“你放屁,一切都是你作繭自縛,若不是你想著害人,怎么會變成這副樣子!”
“閉嘴!你一個書童知道什么,我若不這樣怎么能在這官場之中站穩腳步,陸輕陽,你是圣人!你妄想救所有人!你為什么不能可憐可憐我!你為什么不能救救我!”
“你為什么要調查這些?!”沈富秋手中的劍又朝著陸輕陽的脖頸近了一分。
他看著沈富秋那一臉瘋狂的樣子,眼中滿是憐憫同情,冷冷說道。
“別在執迷不悟了,你的身不由己只是你給自己編織的美好借口,就算是給這世界上所有的惡加上一個身不由己的理由,也不值得被世人所原諒。”
“那我就殺了你!只要你死了!就沒有人知道這一切!”
話音落下,沈富秋高舉手中的劍朝著陸輕陽的胸口刺去,但還不等他的劍觸碰到陸輕陽的衣服,他的胸口便被人率先刺穿了。
噗嗤傳來一聲刀劍刺穿皮肉的聲音,沈富秋低頭看去,就見自己的胸口被人刺穿,一點寒光頂著他的鮮血從傷口處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