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玄殊扭頭看著江目塵,心中恨極了江目塵,但面上卻一臉感激地說道。“謝謝江公子。”
程玄殊的表情落在江目塵的眼中可笑至極,眸底劃過一抹笑意,他隨后對著陛下和程玄殊說道。
“現在陛下已醒,目塵就先離開了。”
注視著江目塵離開的背影,陛下微微側頭看著一旁的江太傅說道。“老師養了一個好兒子啊。”
江太傅點點頭,眼中滿是欣慰,陛下看著一直守在自己身側的程玄殊同樣滿是欣慰。
“殊兒。”
聽到陛下的呼喚程玄殊這才回過神來,走到陛下的身側說道。“父皇。”
在陛下昏迷的時候一直都渾渾噩噩的,不過卻也知道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程玄殊代為管理朝政,他看著程玄殊說道。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扶朕起來,朕要去御書房看看這幾日朝堂上發生了何事。”陛下開口說道。
程玄殊卻久久沒有動作,猶豫了許久,這才對著陛下說道。
“父皇,您剛剛醒來,不宜太過勞累,還是休息一段時間為好。”
但是陛下已經在江太傅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對著程玄殊說道。“朕這段時間休息得已經足夠了,走吧江太傅。”
陛下執意,程玄殊也不好多說什么,看著江太傅扶著陛下往外走去,程玄殊猶豫了一下隨后抬步跟了上去。
等到江目塵回到璟王府的時候,程璟裕正坐在亭子當中,雙手執著黑白二子,在自己和自己對弈。
察覺到江目塵的靠近,程璟裕低聲道。“陛下醒了?”
“嗯。”江目塵輕輕應了一聲并未多說什么,就在此時程璟裕將黑子落在棋盤之上,發出擲地有聲的響動。
一直都占據上風的白子因為這一子之差滿盤皆輸,而黑子一開始占據弱勢,后來在白子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吞并白子的勢力。
程璟裕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只留下這一個棋盤似乎已經預示了什么。
——
是夜,御書房當中,陛下坐在桌案旁邊,旁邊便是那摞了半米高的奏折,隨著陛下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程玄殊也逐漸垂下了頭。
陛下突然抬頭,拿起茶杯就朝著地上摔去,暴怒道。“朕不過就是昏迷了幾日,這朝政便被你搞得一塌糊涂。”
程玄殊連忙跪倒在地,身子因為害怕微微顫抖,若不是他急于想要證明自己,現在也不會搞成這個樣子,落雁城雖然度過了難關,但是卻激起了京安城百姓和大臣的不滿。
程玄殊有苦難言,只能對著陛下說道。“這些都是兒臣的錯。”
“路家俘虜既然已經投降,你為何還要下旨殺了他們?!”陛下看著他質問道,若不是程玄殊下旨,也不會引起汝南還有朝廷上面的不滿。
程玄殊微微一愣,抬頭看著陛下,臉色在燭光的照射下來回變換,他看著陛下說道。
“這些都是眾位大人的主意。”
“殊兒,你是云啟的儲君,若是沒有你的同意,這路家俘虜怎么會死?”陛下看著他說道,眼中滿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