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輕輕點頭,情緒不喜不悲,抬步打算朝著她這邊走來,但是陸憐心突然伸手攔住了林洛道。
“還請君上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最后和她說一些話。”
陸憐心轉過身來看著她,那眼神幽暗不明,和陸憐心平時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
林洛猶豫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整個房間中就剩下她和陸憐心兩個人。
“你一定很疑惑吧?我為什么會跟君上扯上關系?”
陸憐心抬步走過來,隨后蹲在她的面前,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母親本就是南越國的巫蠱師,為了和父親在一起,這才出逃了。”
聞言,她的瞳孔微微放大,滿眼意外地看著陸憐心道。“你才是…相府那個巫蠱師?是你害死了謝姨娘!”
陸憐心站起身來,低頭俯瞰她,那眼神毫無感情,就像是在看一件死物一般。
“之前和你交手的巫蠱師是我,但是謝姨娘不是我殺死的……”
話音落下,她眉頭微微皺起,就在她有些疑惑的時候,陸憐心突然轉過身來,臉上浮現了一個有些恐怖的笑容。
“你看父親多喜歡我母親啊,甚至可以縱容母親將相府上的正妻和妾室都殺死。”
聞言,她想起了什么,抬眸看著陸憐心道。“謝姨娘沒有記錯,就是李扶柳殺死了陸蘭心的母親?!”
“沒錯。”陸憐心點點頭,眼中甚至有些驕傲和得意,似乎是一個匠人將自己最滿意的作品拿出來給旁人品鑒。
“這些都是父親允許的,每次看到陸霍心和陸蘭心兩人爭搶的時候,我便覺得好笑的發瘋,她們不知道父親心中只有我和母親兩個人,我才是相府真正的小姐!”
看著陸憐心一臉驕傲地說出這些血淋淋的事情,她此刻才看清楚,陸憐心才是整個相府最厲害的瘋子。
“可是……每個巫蠱師自出生起,身上便會中下一個蠱,這種蠱在南越的時候不發作,只要巫蠱師離開南越在別的地方停留太久,體內的巫蠱師便會發作。”
“這種蠱發作的時候痛不欲生,我恨不得死了。”看著陸憐心那一臉痛苦的樣子,她眉頭緊緊皺起。
“可是李扶柳離開南越的時候你不是還沒有出生嗎?身上怎么會被中下蠱?”
她的這番話就好像突然戳到了陸憐心的痛處,就見陸憐心臉色一白,像是回答她的問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母親,她為了能跟父親在一起,便將蠱蟲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只有把你交給君上,我才能活下去。”
聞言,她頓時就明白了過來,看來剛剛林洛交給陸憐心的瓷瓶中就裝著蠱蟲的解藥,與此同時她忍不住心驚。
沒想到相府當中看起來最為女兒著想,對女兒最好的李扶柳,才是這相府當中最心恨的人。
她凝眸看著陸憐心那副樣子,心中覺得諷刺,面上忍不住露出一個冷笑。
這一個笑容落在陸憐心的眼中,頓時就變了味道,就像是觸發了某種開關一般,她沖到陸晚妍的面前,伸手掐住陸晚妍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