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李扶柳有些失態地從陸輕陽手中搶過耳環,跟著陸青浦一起離開了,徒留下陸輕陽一人站在原地。
程璟裕被人帶著來到御花園當中,就見程玄殊坐在亭子當中,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但是雜亂的棋局和那就早被喝干凈了的茶壺,表明了程玄殊的內心并沒有表面這般平靜。
“陛下讓人喚本王來所為何事?”話音落下,還不等程玄殊開口說什么,他便直接坐到了程玄殊的對面。
拿起一個黑子放在棋盤之上,不過就是一子,程玄殊所執的白棋便輸了。
程玄殊本就氣不打一處來,見此,冷聲道。“華燁死在璟王府中,皇叔現在還一臉無所謂嗎?”
那可是一國之主,不是一個無名的小卒。
聞言,他的眼神這才從棋盤上面收回來,不過眼神依舊平淡,對著程玄殊說道。“不是已經在查了嗎?”
“本王已經封鎖了京安城上下,這賊子定很快就會浮出水面。”
直到現在,程玄殊這才體會到先皇想要處死程璟裕的心情,明明他才是云啟的皇上,但是程璟裕一個下令就將京安城給封鎖了,根本就沒有提前問過他的意見。
“可是人死在你璟王府,皇叔不好好想想如何向華靈國交代嗎?”
他低頭把玩著手中的黑子,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在認真聽程玄殊說話。
“交代?”他冷笑一聲,黑眸之中滿是不屑。“本王從不懼怕他一個個小小的華靈國。”
說罷,他抬頭看著程玄殊道。“你父皇也不害怕華靈國,沒想到他的兒子還不如他。”
程玄殊眸色一沉,眼中有風暴在暗暗醞釀,程璟裕依舊是那副不急不慢的樣子,對著他說道。
“璟王府在京安城,京安城是云啟的都城,而陛下是云啟的陛下,你覺得在他們眼中華燁死在璟王府和云啟國有什么區別嗎?”
“就算是華靈國不服氣,我們也無需怕他,陛下不必擔憂。”
說完這番話之后,程璟裕將手中一直把玩的棋子放在了棋盤之上,棋子頓時就碎成了兩半,旋即他便轉身離開了。
在他剛剛轉身的瞬間,身后傳來噼里啪啦的響動,程玄殊將面前棋盤給打落給地,面色陰沉的可怕。
若是之前云啟肯定不會懼怕一個小小的華靈國,但是現在岳疏帶走了四分之一的兵力。
再加上還有一個在外逃竄的程逸之,現在云啟國是內憂外患,根本就不能承受和華靈國的戰事。
這廂,李扶柳回到房間之中,臉色蒼白如紙,如同求救一般看向陸青浦道。
“你說憐兒她會不會落到了璟王爺的手上?這耳環……”李扶柳顫抖著手將耳環放在了桌子上面。
陸青浦也看了一眼耳環,嘆口氣道。“不會的,憐兒她現在一定是離開了,你就放心吧。”
“可是……璟王爺今天怎么會好端端地來相府?他是不是知道了……”
剩下的話李扶柳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兩人都懂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