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葬了吧。”
看見程玄殊的尸體，他心中沒有一絲暢快，有的只是悲涼，但是他相信，若是時間流轉，還是這個結果，有些時候看似他們有很多選擇，但是他們的選擇自始至終只會是那么一種。
就算是知道了現在陸晚妍會恨他，但是重來一次，他還是會將華靈國的布防圖交出來。
再次回來軍營之中，走入營帳，在看見陸霍心的身影之后，他眼中忍不住劃過一絲意外，他沒想到云啟的太后竟然是陸霍心。
“怎么是你？”
聽到程逸之的聲音，陸霍心猛地轉過身來，許久不見兩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陸霍心那藏在眸底的愛意。
“殿下…這段時間可還好？”
陸霍心縱使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是到了嘴邊，千言萬語又融和成了這一句話。
程逸之微微皺眉，并未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道。“你是云啟的太后？”
“這一切說來話長……”她微微垂下眸子，很明顯是不想多說，程逸之也沒有探尋別人秘密的癖好，于是說道。
“你來找我可是有什么話要說？”
她抬眸，眼神落在程逸之的臉上，緩緩說道。“我知道殿下事情不想做得太絕，那些大人們也在搖擺不定，只要殿下肯與我結百年之好，我便說服那些大人歸降你。”
“你在說什么瘋話？”程逸之眉頭緊緊皺起，看著陸霍心毫不留情地說道。“即便是你們不投降，皇宮被攻破也只是早晚問題，我現在肯見你，只是顧及舊情。”
“而且不管什么時候，我自始至終想要娶得只有妍兒一個！”
程逸之的話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陸霍心的美好幻想，她眼神緩緩冷了下去，那愛意也被她燃燒殆盡變成了灰燼藏在心底。
“你知道我是如何成為云啟太后的嗎？”她緩緩將她進宮之中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去，就連她殺人都過程都說得清清楚楚。
里面的一些細節，就算是程逸之也忍不住心驚。
“你這個瘋子！”
“我就是瘋了！云啟的陛下只能是我的孩兒，而我則是云啟至高無上的太后！”陸霍心眼角有眼淚劃過，但是依舊死死盯著程逸之，不愿錯過他絲毫的情緒，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看著陸霍心這癲狂又執著的樣子，程逸之過了許久，才開口道。“你休想！”
她低頭冷冷一笑，伸手將眼淚擦拭掉，她今日來軍營便是一場豪賭，賭注便是這云啟國，而賭的是程逸之究竟有多愛陸晚妍。
若是程逸之答應了她的要求那再好不過，若是程逸之不答應她，那也正中她的下懷。
“那你不想知道陸晚妍在哪里嗎？她現在都快死了，你卻還在這里口口聲聲地說愛她！”
見此，程逸之心中一急，抬頭看著她急切地詢問道。“你說什么？妍兒現在在哪？”
“她現在快死了！”在看到程逸之那如遭雷擊的樣子，她便覺得很是好笑，嘴角也忍不住露出笑意，說道。
“只要你投降歸順我云啟，我便將陸晚妍的下落告訴你。”
程逸之抬頭看著她，那眼中滿是懷疑。
“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陸晚妍是死是活就在殿下的一念之間，我便去宮中等著殿下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