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人在哪?”
沐白眼中劃過一抹意外,隨后十分不客氣地說道。“我憑什么告訴你?”
“若是我有辦法讓祭司大人醒過來呢?”她不能確定許鶴辭是昏迷了,還是死了,所以只能如此說道。
聞言,沐白一愣,看向她的眼神滿是質疑。
“你當真有辦法讓他醒過來?!”
她十分篤定地點點頭。“你不告訴我祭司大人的下落,那才是真的沒有辦法。”
聞言,沐白猶豫許久,這才點點頭。
“你跟我來。”
許鶴辭的尸體被沐白放在一處山洞中,因為這冰山上除了風雪就是風雪,所以尸體保存的很好,依舊保持著初死時候的樣子。
再一次看到許鶴辭,寧茗這段時間學來的淡定和冷靜,全部都崩碎了,她走到許鶴辭的身側,看著許鶴辭如今這幅樣子,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但無論如何事實都擺在眼前了。
“你當真有辦法讓老師醒過來?”沐白開口,聲音在山洞內回蕩。
她這才從許鶴辭身上收回視線,扭頭朝著沐白看去,點點頭。“嗯,你先出去,這術法不能讓旁人在旁打擾。”
見此,沐白猶豫了一下便抬步走了出去。
寧茗扭頭看著許鶴辭的尸體,眼中劃過一絲決絕。
沐白足足等了一個晚上,都未見寧茗從山洞中走出來,終究是放心不下抬步走了進去,便見寧茗倒在地上。
頭發雪白,雙眸緊閉,看起來和許鶴辭的狀態一模一樣。
見此,沐白心中一驚,連忙上前將寧茗扶了起來,入手冰冷,若不是皮膚觸感還在,沐白都要以為自己摸到的是冰塊了。
雙手搭在脖頸之上,在察覺到那一絲微弱的脈搏之后,沐白重重松了一口氣,當下就抱著寧茗離開了山洞。
短時間內暈死了兩次,這第二次暈死,寧茗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醒過來,她睜開眼睛,便看見沐白臉色十分難看地站在她的面前。
“你剛剛對老師做了什么?”
“我…我只是想用生命之力將大人救活,卻不成想我學藝不精……”
面對沐白的質問,她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下頭,說不出是自己去救許鶴辭錯了,還是自己沒救活錯了。
“你學藝不精便可以差點害死自己?”沐白被氣到了,一時間口無遮攔。
“你以為你是誰?老師不過教了你幾天,當真以為能和老師一樣,將死人給救活嗎?”
“我…我沒有!”寧茗抬頭望著他,眼中已經蓄滿了淚花,卻倔強地咬著下唇,不讓眼淚落下。
“我只是覺得祭司大人才應該是國師,我只是…我只是想把他救活,我……”
寧茗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沐白給打斷了。
“沒有應不應該,只有你能不能做好這件事情,你能做好,那你便是應該的。”
“好了,擦擦眼淚,待會我就送你下山。”沐白是第一次安慰人,擦眼淚的動作笨拙又別扭。
寧茗此刻將自己的情緒全部宣泄了出來,眼淚越來越兇。
聞言,寧茗心中一急,反手抓住沐白的手腕,還帶著淚痕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沐白。
因為大腦缺氧,反應有些遲鈍,她下意識以為沐白是嫌棄她要將她丟下去。
“你是不是也要丟下我?”
見此,沐白一愣,看向寧茗的眼神一軟,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不想離開他。
“不是,是永安國還需要你這位國師。”
寧茗眨了眨眸子,眼淚從睫毛上滾落,她低頭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沐白。
“你呢?”
沐白猶豫了一下。
“我就守在這里。”
寧茗有些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那我以后可以經常來找你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