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接了一個單子,陳溫的時間就被各種制衣問題填滿了。
陳溫正在給鄭蔣氏裁衣的時候,突然聽到就有人喊她的名字。
不過喊了兩聲就斷了,讓陳溫一度認為自己幻聽了,卻還是放下筆,出去一看,看到了一個好些天沒見的人。
陳溫很高興:“你怎么今日有空來了。”
來人正是劉銀杏,她手里提著一個籃子,看到陳溫出來了,沖著陳溫笑。
陳溫給她開了門,接著視線轉向她身后。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是跟她哥哥,劉楊木一起來的。
陳溫對著劉楊木頷首:“楊木哥好。”
劉楊木對她點了點頭,不吭聲。
上回聊的盡興,劉銀杏對陳溫沒有陌生感,打心底把陳溫當自己人。
于是也不客氣,把手里的籃子拿給陳溫。
“前些時候不是說了要跟你學手藝嘛,結果有事被耽誤了,最近閑來無事,就想起來了,于是今天我就不請自來了,你得空嗎?”
陳溫朝她點點頭:“得空,快點進來吧。”前些時候還想著劉銀杏怎么還不來找自己學刺繡呢,今天她就來了,正巧。
反正她也在做,就教教劉銀杏也是順手的事。
劉銀杏進來,挽著陳溫的手,然后轉頭接過哥哥手里的包袱,趕人了:“你回去吧。”
“好不容易來一趟……楊木哥進來喝杯水吧?”
從劉河村來,也得走幾分鐘呢,她得盡張家村的待客之道呀。
劉楊木看了陳溫一眼,搖搖頭:“不用了。”
然后用一種與看陳溫截然不同的眼神,低頭看自己的妹妹:“需要我晚些時候來接你嗎?”
劉銀杏頗為不好意思地看看陳溫,拒絕他:“不用,我是小孩子嗎?”
劉楊木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怕你遇到危險。”
“就幾步路呀,你放心,我會早點回去的。”
“好,記得早點回去。”劉楊木叮囑完妹妹,又對陳溫說:“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當然。”
陳溫應答地很自然,內心卻波濤洶涌。
她看到劉楊木和劉銀杏這樣,就宛如看到培訓班的家長和孩子。
家長送孩子來學畫的時候,也是這樣叮囑自己的孩子,也是這樣和她交代的。
一模一樣!而且真是想不到,外表這么硬漢的人,對自個的妹妹,聲音卻溫柔地能滴出水來。
“哎呀,都快娶妻的人了,還啰里啰嗦的。”
劉銀杏松開挽著陳溫的手,推了推劉楊木,讓他走,之后還沖他擺擺手。
劉楊木看著自家妹子,無奈一笑,轉身走了。
等哥哥一走,劉銀杏轉頭,難以為情對陳溫說:“讓你看笑話。”
“不呀,這很正常啊。”
陳溫不給劉銀杏說話的機會,直接牽起她的手,把她往屋里帶:“正巧你來了,我還嫌一個人做事太無聊了呢,你一來,我們就可以做做活,聊聊天,喝喝茶水。”
劉銀杏捂嘴一笑:“我可不是來玩的。”
陳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吧,包教包會。”
劉銀杏進屋,看到擺的到處都是的布料,莫名:“這是怎么回事?”
上回她來的時候衣裳不是已經快完了嗎?怎么又有這么多布?
“我又接了新單子。”陳溫惋惜:“可惜了,你沒看到我給淑花姐做的衣服。”
劉銀杏驚訝:“那看來你做的衣服確實好。”才能不過幾天,就收新的生意。
仔細想想,這下子陳溫豈不是名副其實的繡娘了,跟秀兒嬸一樣,這十里八村的,又多了一個繡娘了。
劉銀杏有些慶幸,上回說要跟陳溫學做衣裳。
陳溫不好意思地勾了勾耳邊的碎發,笑道:“只是正好有人看上了我給淑花姐做的喜服,才讓我做衣服而已。”
“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