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展業務就是有新的生意了。”
張阿蘭抬了下下巴,看向走在前面的戴先生,小聲道:“這位老爺?”
陳溫點了點頭。
戴先生沒把她們帶到什么偏僻的地方,反而把她們帶到一家小客棧里。
隨后,一個大著肚子的年輕婦人站起來,對戴先生笑得溫柔,跟著戴先生說了兩句話后,突然看向陳溫她們。
“姑娘們好。”
“夫人好。”陳溫頷首。
陳溫咬著嘴唇看這位戴夫人和戴先生的互動,很是恩愛。
年齡差好多,戴夫人看著只有二十歲上下,而戴先生雖然文文雅雅的,但肯定已經上四十了。
“他還真把你帶回來了,我就隨口一提想要認識一下你而已。”
戴夫人一手撐著腰,高興地招呼著陳溫和張阿蘭坐下。
張阿蘭的小眼神到處亂看,小聲地問:“這家店是這位夫人的嗎?”
不怪她問,這店里沒有客人,冷冷清清的,況且戴夫人一副主人家的樣子自居。
陳溫:“……”她也不知道,但大概是的。
戴夫人耳朵尖,聽到了,便自己回答:“是的,嫁與我丈夫后,整日無所事事,所以我丈夫提議我開家店,消磨時光,于是我就開了家小客棧。”
張阿蘭忍不住驚呼:“甚是厲害。”
閑來無事就開了間客棧……確實厲害。
戴先生去給她們倒水,戴夫人才開口問陳溫她一直想問的:“不知姑娘,師承何處?”
“嗯?”師承?
陳溫愣了片刻:“師承……我母親吧。”關鍵是耳濡目染,后天養成,一朝變成少女,倒成了別人眼里厲害的角色。
戴夫人了然,怪不得小小年紀就能有這么嫻熟的技術,原來母親也是繡娘。
問完師承,戴夫人又問:“不知姑娘,在何處見過兩朵荷花并在一起?”
“并蒂蓮?”陳溫問。
她只是想到曾經在張淑花的喜服上繡過并蒂蓮而已,就順手繡進去,那樣可以少繡一根枝蔓,沒想到,這位夫人原是喜歡并蒂蓮,才找上她的?
“正是。”
“……”在公園里見過啊。
陳溫琢磨了一下該怎么說話,然后慢悠悠地說:“我曾經因為家鄉受難,一路逃難而來,已經忘卻在哪里見過并蒂蓮,只知它開在平安的地方,生的很好看,我就記住了。”
“抱歉。”戴夫人聽聞她家鄉受難,甚是不好意思。
“無事。”
“我甚是喜愛并蒂蓮,我出嫁的時候,喜服上也繡過。”
陳溫點點頭,心想,并蒂蓮的寓意是好,繡在喜服上也合適。
“我看著你繡的荷花,倒是比給我繡喜服的繡娘繡的好些,所以才冒昧打擾你。”戴夫人摸了摸肚子:“給我孩子織身小衣服。”
陳溫點了點頭:“這些,我和你……丈夫也說過了,我可以為你們做衣服。”
“多謝!認識你這位姑娘,倒是幸事。”
“也是我的幸事。”
陳溫話音剛落,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進了門,她的婢女替她整理了下衣裳。
陳溫看到人家的容貌不禁贊嘆,長得也太好看了些。
陳溫以為是客人來了,正想叫夫人不用理自己,她等會兒就回去了。
不曾想,年輕貌美的女子,對著戴夫人輕柔一笑,嬌嬌地喊了聲:“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