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聽不懂,腳在空中撲棱撲棱的。
陳溫多說什么都是在對牛彈琴。
“它什么也不知道,不如我幫你重新裁布吧?”放兔子出來,又沒看好兔子的罪魁禍首,張阿蘭說。
不過,陳溫沒聽她的。
正要想著要從哪里開始,拔了兔子毛,吃兔子肉。
當然,陳溫最后沒實現。
最后,兔子被李素娘解救了下來。
“再剪就是了,提它耳朵做什么!”
陳溫咬了咬牙,對上兔子的眼睛:“胖兔子。”
李素娘甚是寵愛這只兔子,陳溫覺得,甚至自己還不如一只兔子呢。因為李素娘就差沒有睡覺抱著它了,反倒陳溫再對它做什么,就是陳溫的不是了。
陳溫不止一次暗暗罵過它,一只心機兔。
兔子在陳溫家待了半個多月,又胖了。
陳溫和兔子的關系改善是在秋中。
秋中,天氣變得涼嗖嗖的,陳溫的手因為做繡花,變得有的冰涼,有點僵。李素娘要去做飯了,就對陳溫說。
“它的籠子被它咬壞了,你先抱著,我去煮了飯,然后給它修修籠子,你別讓它瞎跑。”
陳溫看看這只大兔子,考慮到情況特殊,于是不情不愿地抱著那只兔子,跟它大眼瞪小眼一會兒,然后覺得抱著它很重,就把它放在了腿上。
今天兔子很乖巧的,不動,趴著睡著了。
陳溫那腿,變得可暖了。
當晚,陳溫起夜,看到待在籠子里沒睡覺的兔子,它濕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陳溫。
陳溫的心差點沒被它看軟了。就把它連籠子帶兔子提到被子旁睡覺。
隔天早上它不見了,陳溫還心慌了一下,后來看到李素娘帶著兔子去吃飯了,才心安。
兔子好像是家里的一員了。
它陪著陳溫做好了戴先生孩子的小衣服。
陳溫無聊的時候還去量兔子的身量,考慮到剛出身的嬰兒穿不了小衣服,陳溫就估摸了下它和嬰兒的差別,然后給戴先生做幾件小被子,每一件小被子上都被她縫上并蒂蓮。
做的精致又漂亮。
順便,用余料拼拼湊湊給兔子做了兩件小衣服。
穿了小衣服的兔子,更為可愛了。
陳溫偶爾把它抱著放在腿上,或者把自己冰涼的手伸到兔子動物衣服里,還有一點兒保暖的效果。
兔子隨便她伸,一點也不排斥。
陳溫想,這兔子,其實還蠻有用的嘛。
李素娘對于陳溫對兔子的態度突然轉變,沒有一點兒震驚,覺得這是遲早的事。
做好戴先生的衣服后,陳溫空閑了幾日,想著要把戴先生的單子,盡快的給他送過去。
李素娘知道了這事,就給她叫了輛牛車。
駕牛車的是碧霞嬸的丈夫,碧霞嬸送丈夫到陳溫家時,看到那只兔子。
笑著說:“歡歡把這兔子交給你確實沒錯,你把兔子養的這么好,歡歡知道了,肯定高興地不得了。”
“……”陳溫慚愧地低下頭,她對這只兔子也是最近才稍稍改觀的,而且也不是她養的,都是奶奶照料的好。
“是奶奶的功勞,我原先有些怕小動物,都是奶奶喂得。”言下之意,就是與她沒多少關系。
碧霞嬸笑著點點頭,和李素娘寒暄了幾句。沒再糾結兔子的事情了,反倒叫陳溫上車,讓她丈夫平安把陳溫送到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