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五臭美了一會兒,依依不舍地把衣裳脫下來。
“姑娘滿意嗎?”
陳溫看她換完,神清氣爽地從屏風后走出,問了句。
“滿意。”王五想了下,實話實說道:“衣裳很好看,也很合身,我很滿意。”
陳溫笑道:“那就好。”然后對著兩位女子福了個身:“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鄰家大叔還在城門口等我呢。”
王五連忙追問:“那你何時再來?”
陳溫想了下:“明年春天吧?”
冬天應該不會來了,沒有交通工具可以來,即使有車來,露棚的還挺冷的,每年一到冬天她就犯懶了。
“春節不來嗎?城里很熱鬧的。”
陳溫搖了搖頭,熱鬧她不動心。
“那你要參加菊宴嗎?我發請帖的時候,往你家發一份好了,一起來玩?”
陳溫還是搖了搖頭,這種無聊的聚會不是萬不得已,她絕不會主動參加。
“你不愿?”王五驚了一下,這機會放在哪個普通女孩的身上她們都會同意的。
因為不僅能結識權貴,說不定還能幫助自家生意。
陳溫要是去了,那接生意豈不是會接到手軟?那么一大筆錢呢,她居然不去?!
這就是王五比較驚訝的地方。
她也萬萬想不到,陳溫是覺得無聊才不愿意去的。
一則是無聊,二則她不想跟應付一群牙都沒長齊的小姑娘。
可嘆這些牙都沒長齊的姑娘,一個不開心,她的小命還要不要了?
就跟陳溫打碎張阿蘭的白日夢一樣,她不輕易白日做夢。
所以,對于王五的邀請,陳溫是拒絕的。
拒絕了王五,告別了戴夫人,陳溫拐了個彎,去看了眼店面。
這個來年春日,她要盤下的店面。
是個燭店,賣各種蠟燭燈盞的,掌柜的躺在搖椅上小睡,陳溫也就上下看了一眼,默默點了點頭,然后退了出來。
牛叔坐在城門口的茶攤上喝著茶,陳溫沖他招了招手,牛叔眼尖,立馬點點頭,牽著牛車過去了。
“讓你久等了。”
“怎會,挺快的。”
……
菊宴當天,王五穿著陳溫做的衣裳,成為宴席上最亮眼的姑娘。
姑娘們對王五身上的衣服贊賞不已,紛紛打聽是哪家繡娘做的,王五沒透露太多,只說了個陳字。
后來聽說,城里的姑娘為了找一個姓陳的繡娘,找了整整好幾月。
其中,找的最為瘋狂認真的,當屬白三,她看王五穿的那么好看,也想要做一身,又不能當王五的面打聽,只好旁敲側擊地問其他姑娘。
得出個陳,就一直去找。
可惜,怎么也找不到。
白三也斷斷想不出來,這位姓陳的繡娘,跟她一直聯系不到的纏花的簪娘是同一個,也絕對想不到,她曾見過這位陳姑娘。
彼時,王五穿著那身衣服,躺在自家的躺椅上,暗暗想著。
我都不知陳溫家在哪兒,你們還想憑姓找到她?
哼,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