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看著兩人的互動,常常遙遙搖頭。
劉楊木跟張高征可是相看兩相厭的。
不過,他們相看兩相厭也不是不無道理,劉銀杏可是喜歡張高征的。
“陳姑娘,你看看我這幅畫的怎么樣?”
張高征離開數步,瞇著眼看著自己的畫,陳溫皺了眉,忍不住對他說:“別瞇著眼。”
張高征應該是近視了,不過度數應該不深,離遠些就看不見,看東西習慣瞇著眼看,這樣容易加重近視。
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眼鏡。
張高征聽進去她的話,慢慢地舒緩了眉眼,輕輕點了點頭。
劉銀杏也湊過去看,然后轉頭對著張高征笑:“阿征哥,你真有天賦。”
“咳咳咳!”陳溫看了她一眼,使勁咳嗽。
劉銀杏立馬懂得陳溫的意思:“不過,相比起陳溫,還是差的遠,好好學。”
張高征被她的拍馬屁逗笑了,接她的話:“是,我還差遠了,陳姑娘做的畫,只教我確實屈才了,要是去城里教書,定會被弟子喜愛。”
可惜,書院不收女夫子,而且還是年紀這般小的女夫子。
可是陳溫真的很厲害。
“不屈才不屈才,我教的弟子,就是優秀。”
剛開始陳溫用自己的辦法教,還被張高征質疑了,說明張高征是有為畫畫下過功夫的。
陳溫后來讓張高征先用他的辦法畫一遍,覺得他是熟悉這個辦法,就放任她去了,之后就在他的畫作上多加些指導,教一些小技巧,張高征熟練掌握之后,都能獨自完成了。
張高征是一個優秀的學生,他學的很認真,所以七天學成這樣也算不錯。
對比張高征,劉銀杏就是那種渾水摸魚的學生了,稍稍一點兒小動靜小動作,就能讓她走神,所以劉銀杏被陳溫批評了無數次。
陳溫撇了劉銀杏一眼:“你縫好了沒?就敢跑來看,信不信我罰你剪兩件成衣布!”
“下次不敢了。”劉銀杏苦了臉,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兩件成衣布,看著簡單,可是當自己上手去做,才發現,一點一點都要掌握好,一點點剪歪了,就毀了。
所以劉銀杏很怕陳溫用這個罰她。
陳溫嗤笑:“你自己數數,下次不敢了,這句話到底說了幾遍了?”
劉銀杏撅了噘嘴,眼珠向上瞥,好像真在想,到底說過幾遍了。
“今天一天,你就說了不下三遍了,銀杏妹妹。”
張高征適時地拆穿了劉銀杏的苦想。
劉銀杏佯裝惱怒地瞪了眼張高征,張高征也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抿嘴一笑。
站在一邊的陳溫,嘆著氣搖了搖頭。
看看,看看,朝夕相處七天了,張高征對她的稱呼只是陳姑娘,對劉銀杏的稱呼,就變成了銀杏妹妹。
這……被劉楊木知道了,會不會逮住張高征打呢?
陳溫表示,非常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