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來,見到的目光也多了,陳溫都可以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了,只偶爾有人夸燈上的圖案好看,陳溫還是忍不住臉紅。
而張阿蘭每每走一會兒,就會問她:“困嗎?”
陳溫也每回搖頭說:“不困。”
她知道張阿蘭是為了不讓她犯困。
不過她真的不困,要說困也應該是張阿蘭困才是。
畢竟她之前通宵了,現在讓陳溫再通宵一晚,陳溫也是受得了的,再說她白天睡了挺久的,陳溫一點兒也不疲倦。而張阿蘭睡得可比她少,還一個勁兒的問她困不困,應該陳溫問她才是。
不過不用問了,因為她跟姑娘們一路上嘀咕聊天,停都停不下來,連帶著陳溫的話也多了。
其實這樣走,陳溫都覺得不是游燈了,而是她們幾個姑娘的聊天大會,大家是越聊越起勁,三五個姑娘聚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
這從一個村到另一個村的路途,真的好遠,夠她們聊很久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有一個姑娘提著燈抬頭一看,興奮道:“吶,馬角村要到了。”
一聽馬角村要到了,姑娘們都忍不住哀嚎起來:“終于要到了,我腳都走痛了。”
陳溫順便晃了晃自己的腳。還好,是自己能承受的,奶奶的手藝真好。不過張阿蘭就不行了,她靠在陳溫身上,直說要立馬躺下。
陳溫撫開她的碎發,嘆氣:“就一個村子到另一個村子的距離,居然要走這么久。”
陳溫覺得十里八村,這八個村之間也不止十里吧?!
“不止一個村子。”張阿蘭有氣無力道:“黃樹村到馬角村之間,我們還走了兩個村子呢。”
“啊……”原來是這樣,她還以為就黃樹村到馬角村就要走一晚上呢。
因為還沒到馬角村,大家的話題從腳疼變成馬角村有多好。
“今年不知道住在誰家,我上回住的人家,看我對馬感興趣,還讓我試試呢。”
“對呀,也讓我試了,不過我甚是害怕。”
“今年沒趕上他們的賽馬比賽,前幾年我好像看了。”
這些個往年都來的姑娘,說著說著是越走越快,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方坐著,緩解緩解腳痛。
而往年沒怎么來的,或者完全沒來過的,比如陳溫,對于她們說到馬角村都甚是好奇,問題是一個接著一個。
“聽說馬角村養馬的?”
“不是,只是家家戶戶都有馬,馬角村地廣著呢,走完都得要一天。”
陳溫插嘴問了句:“為什么叫馬角村呀?”難不成是開村的人,夢里夢到了獨角獸?
“聽說他們的祖先是騎馬打仗的,后來帶著戰馬過來開村子的,所以他們才叫馬角村。”
“這樣啊。”陳溫恍然大悟,原來不是夢到獨角獸的呀。
不過這回到馬角村,可以休息的時候,陳溫沒有再見到奶奶,而是見到阿君姐。
這回把陳溫帶走,也沒帶張阿蘭,陳溫甚是奇怪,心里沒底,堵得慌,一步三回頭地看張阿蘭。
可張阿蘭這個沒心沒肺的呀,還在跟別人聊著天呢,偶爾看到陳溫回頭,笑著對她揮揮手。
“我不能跟阿蘭住嗎?”
“這都是提前定好的,輕易改不了。”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都是計劃好的。
“那阿蘭住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