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銀杏靦腆地笑著,搖頭。
跟陳溫一樣乖巧的姑娘,張碧霞一看就心里過意不去,想了想,問劉銀杏道:“你是哪個村的?叫什么名字?是來找陳溫玩的嗎?”
她一連拋下幾個問題,劉銀杏仔細記下,然后都一一回答:“我是劉河村的,我叫劉銀杏,是來尋陳溫學習刺繡的,現在暫住在張阿蘭家。。”
張碧霞點點頭,原來是隔壁村的小姑娘。
張碧霞問完話,又好奇地問她們:“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剛才在路上只看到陳溫,就不管不顧地喊了,結果她們來幫自己提東西,自己倒忘了問她們要去哪兒了。
要不不順路,那她就自個提回去。
“去你家啊。”
張碧霞愣了下,就連腳步都頓了下:“去我家?”
“嗯,我找牛叔。”
“又要去城里了?那我讓你牛叔看看什么時候有時間帶你去。”
張碧霞這般回答道,她可太喜歡陳溫了,所以陳溫的事,她都愿意幫忙。
而且,聽李姨說陳溫要在城里開家成衣店了?真是太有出息了,比村里的男人們都有出息的多。
來張家村不足一年,就憑自己的本事賺了錢,現下還要去城里開店!
張碧霞想她那兒子,興許沒考上之前,是配不上陳溫的。
不過,她聽村里那些個婦人家說,她們兒子比陳溫大不了多少,又可以議親了,所以想知道陳溫想不想議親。
言外之意就是,她們也看上陳溫了,想要她做媳婦。
那可不行。她知道了以后,忍不住呲鼻,勸她們盡早歇歇,如果她們的兒子沒有什么前途,一輩子都待在張家村里,怎么能配得上陳溫,此事別想了。
雖然也有人不服氣,女子本就是相夫教子的。
之后被她狠狠地訓了一頓,難不成以后都用媳婦的錢,可好生不要臉。
這樣之后,才沒人在她面前提起這事了。
畢竟,在兒子金榜題名之前,張碧霞是中意陳溫的,要是兒子金榜題名之后,她就更加非陳溫不可了。
她兒子的意見嘛……這還不簡單,她改日勸勸就是了。
張碧霞喜滋滋的想,嘴角就沒下去過。
“不是,不是要去城里才找牛叔的。”
“啊……”失算了,原來不是,張碧霞忍不住問:“那是?”
陳溫用空閑的那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準確的說是懷里的東西:“聽張阿蘭說牛叔在木活這方面不錯,我來找他做點小玩意兒。”
張碧霞笑著搖頭:“你可別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他身上,我覺得他做的一般。”
“試試嘛,我相信牛叔。”
“行,試試。”
陳溫和劉銀杏幫張碧霞把東西提到她家里去,張碧霞馬上給她們倒了兩杯熱水,對陳溫說:“你等等,我去叫你牛叔去。”
“好。”
張碧霞轉身一走,劉銀杏就松了一口氣,捧著水喝了一口,因為提了重物,兩只手都在微微顫抖,她不在意,而是對陳溫說:“嚇死我了。”
“怎么?”碧霞嬸有那么嚇人嗎?明明挺熱情,挺平易近人的。
“不知,就是不敢跟她搭話。”
一路上全是陳溫和她在說話,劉銀杏不敢多嘴。畢竟是心上人的娘,她心里即使有萬般想要搭話的本事,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