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回應的張高征又問了句:“什么事?”
“哦,哦,夫子叫你。”
“這時候?”
“對。”同桌男子肯定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可能是為了你這次的畫作吧?”
話說,張高征休沐回家過了個年,那畫技猛長,夫子好幾次都夸他頗有進步,讓別個弟子向張高征看齊呢。
張高征直腰,低頭跟劉銀杏說:“你等等我?”
劉銀杏搖頭,指了指外面:“陳溫和阿蘭還等著我呢。”
“那你剛才是要說些什么話,現在跟我講吧。”
劉銀杏還是搖頭:“你去吧,否則一會兒讓夫子等急了不好。”
“那……”
“等你空了,我再同你講。”
反正都是女兒家的小心思,揉搓著變為酸人的話,怎么能耽誤張高征的正事。況且這回來,收獲頗豐,還能收到比蜜餞還甜的,從張高征口中說出的情話來。
兩人之間就差一層窗戶紙了。劉銀杏想,她肯定能把張高征拿到手,一時也好。
張高征想了下,最終還是點頭,進書院前,還揉了揉劉銀杏的發:“我很快就休沐了,等我回去你再說。”
“好。”
這回沒有張高征的遮擋,他同桌的弟子輕而易舉地看到了這位姑娘。
乍一看,長得還挺普通的嘛……再乍一看,就連穿著也很普通,這樣的姑娘,將來怎么能夠幫助張高征?
他頓時替這位姑娘覺得惋惜,年少無知,深情錯付了呀。
劉銀杏看到剛才講走張高征的男子,看著她搖頭,覺得莫名其妙,蹙了下眉,但還是友好的對這人笑了笑,頷首后,才轉身離開。
張高征走了兩步,回來拍打了下他的腦袋,瞧他往門口張望,又一瞧劉銀杏已經走了,問:“看什么呢?”
“你的小姑娘笑起來真好看。”他剛才正覺著可惜呢,突然那姑娘對他柔柔的笑了,他猛然覺得,也不普通嘛,笑起來甚是嬌柔。
他再一瞧張高征的打扮:“怪不得你剛才磨磨唧唧半天,最后搞了個這樣的裝扮。”
張高征的臉黑了下去,黑臉的原因無外乎有兩個,第一是他夸劉銀杏笑起來好看,第二是他戳破自己的小心思。
惱羞成怒的張高征卡著同桌弟子的脖子,把他拉走。
還是讓他少說點話,自己才清凈。
被張高征卡著脖子的人,被他拖著走,一路哀嚎:“我以后再也不說那位姑娘了,你放開我吧。”
“休想。”
就這樣,他被張高征拖著到了夫子的門前,張高征才放開他,卻說:“你在這兒給我等著。”
同桌可憐的學子,捂著自己的脖子,連連點頭。
而劉銀杏離開書院后,趁著四下無人,捂住自己的臉跺腳。越捂,這臉頰就越發的燙。許久,她放下手,大步朝前走。
今天收獲頗豐,她最該感謝陳溫,摸了摸懷里的銅板,決定盆她給買了!
天色漸晚,張碧霞聽到屋外有聲響,忙出去迎接自己的丈夫歸家,一問他,他說陳溫留在城里,張碧霞的內心也是雀躍的。
她想,陳溫和阿征應該見上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