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蘭一看,還真是,手指都扎腫了,再配上陳溫這副紅眼睛紅鼻子的沒有,她輕而易舉地就信了陳溫的鬼話。
“居然讓你這么困擾。”
“對啊。”
這樣哭出來,好真不丟臉,反倒能舒緩情緒,張阿蘭看陳溫這一哭,除了感覺還有些委屈,表情已經柔和了。
反倒是自己,剛才在不問緣由的情況下,就以為是陳溫被人欺負了,想要去打人,現下張阿蘭有些不好意思。
她撓了撓頭,開始轉移視線。
她離開的時候,這里都沒有開始裝扮,還是光禿禿的,現下這一看,居然大變了樣子。關了門,光線并不充足,但并不影響張阿蘭這邊看看,那邊摸摸。
她踮腳看,彎腰看,最后驚喜地對陳溫說:“怪不得你會有這樣的困擾,是不是生意十分不錯啊?我還以為你開在這么偏僻的地方,即使衣裳好看精致,但人應該不多才是,沒想到還是我想錯了。”
陳溫看著她走來走去的身影,最后去開了門。
張阿蘭繼續說:“你弄的可真好看。”
“也就頭兩天生意多,后面都沒有多少了。”
張阿蘭卻是注意到桌子底下的布匹,“嘖嘖”兩聲,指著布說:“這么多布,還說沒有多少。”
陳溫笑了下,倒沒說話。那些布都是那位懷了孕的小娘子她夫君送過來的,十幾匹布,布送過來的時候,由三個小廝搬的。
陳溫說他布料給多了,去掉一半,她都能做完這幾件衣裳,他還非不同意拿回去。
還說,讓陳溫慢慢做,不急,要是他夫人臨盆了她還沒做完,也行,正好讓夫人沒有了肚子再穿。
有他這句話,于是陳溫就把其他的單子先做了,想著最后做他們的。
布料給多也就罷了,這些料子都是頂頂好的。陳溫擱在桌子上,都怕積了灰塵,于是放在桌底,用布蓋上。
到前天,陳溫其他的單子也完成,這幾天原本是想做這位的單子,結果摸了摸布,也不知道從何下手。
這不,讓張阿蘭看到了。
張阿蘭也不隨意去摸,欣賞完店鋪里的光景,直起身子問陳溫:“還沒吃早飯吧?”
“嗯。”陳溫點點頭,順了順自己的發:“你吃了沒?”
“我自然是吃過才來的。”
陳溫梳發的手一頓,隨后笑著問她:“餓了吧?要不要一起再去吃點。”張阿蘭怕不是連夜趕路,才能大清早的來,陳溫怎么也得再請她吃頓早飯。
張阿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得狡黠,點了點頭:“那也好。”
“噗嗤。”陳溫笑了出來,她就知張阿蘭的小心思。
“笑什么?我早上天沒亮就吃了,吃的還是干糧,頂不住的,這會兒早就餓了。”張阿蘭幾步走到陳溫身邊,拉著她的手:“還好你剛醒。”
陳溫撇下她的手:“你等我梳洗完。”
張阿蘭點點頭,站在一旁等她,可越想越覺得她撇自己手的動作很早上那軟綿綿,委委屈屈的樣子,是兩幅面孔。
看陳溫在準備洗臉了,摸了摸自己的手,故意不開心道:“剛才哭哭啼啼的時候,要我的懷抱,現下不哭了,就急著把我撇開。”
說完,還假模假樣的學著陳溫抽泣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