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張北這人,有沒有什么性子突然轉變的時候?”
陳溫想,或許張北跟她一樣?從現代來的?放在以前她肯定不會往這方面想,但是這事都出在自己身上過了,她不得不往這邊想。
要是一個人,在他相識的人眼里是混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變了,還考上了秀才?陳溫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說服力。
但陳溫的想法,沒有在張阿蘭處得到驗證。
“他?”張阿蘭冷哼一聲:“雖然他考上秀才我也很震驚,可是平日里他一直都這樣啊,你也知道的,不修邊幅!令人討厭!”
別以為他考上什么秀才,就能讓自己消除掉他對阿姐做過的事情!他殘忍地拒絕了阿姐的表心意,惹得阿姐哭了好久,憑這些,張阿蘭就覺得張北討厭至極。
不過,就張北考上了秀才,在村里老人的口中一下子就變了,現在都在夸獎他一表人才,果然是個讀書的好料子。阿姐也很為他開心,十句話,九句不離張北,就連她娘,對張北都是贊不絕口的。
果然,人心都是會變得,以前大家可都不待見張北的,都叮囑自家小孩,離他遠一些,張北現在往高處走了,大家的態度都不一樣了,還好只有自己,一直堅守底線!
阿不,還有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陳溫,跟自己一樣堅守底線!否則自己告訴陳溫這一消息,她就該夸獎張北,還好沒有,甚至起疑。
這很好,果然是自己認的妹妹!
張阿蘭這樣想著,兩只手再次攀上了陳溫的胳膊,緊抓著她,咧著嘴笑。
陳溫沒注意張阿蘭的表情變化,她在認真的在腦海里找證據,想張北或許不是從現代來的!不如……她回村了,找張北對對‘口號’再次判斷一下。
要是他真的跟自己一樣從現代來的,那她豈不是可以和張北報團取暖!
唉,那他來到這兒,居然這么快就考上了秀才,而自己還是碌碌無為,什么也不是!
“現在他可不是我能高攀的了。”秀才,好像見到縣老爺不用跪拜?將來再往高處考,考中進士,那自己見到他豈不是要跪著?
“什么?”
陳溫搖搖頭。
“就因為他考上了秀才,村長大擺宴席,我被娘拉著,讓我晚點走,她帶我和我阿姐幾次送東西給張北,氣人!我就硬生生拖了許久才能到城里來。”
“我沒吃到宴席!”村里第一次大擺宴席,被她錯過了,跟這回錯過劉楊木一樣讓人難過。
“吃什么吃,也不是特別好吃嘛!”張阿蘭拉著陳溫快步走:“什么都沒有賺大錢來的重要。”
陳溫被張阿蘭拉著走,她走在后面,聽張阿蘭重重的腳步聲,再看著張阿蘭的后腦勺,都能想象她是多么氣惱。
還真不是一個容易消氣的人,在村里人都在巴結著張北的時候,她還能‘保持初心’,討厭著人家,也真是可愛。
陳溫走著走著,只要想到張阿蘭氣惱的臉蛋,就忍不住笑出聲。
張阿蘭轉頭瞪她一眼:“笑什么?”
陳溫捂著嘴,連連搖頭。
“你可沒像他們似的突然對張北那么好,假的很!”
陳溫眉梢眼角都點著笑意,點了點頭。
“啊,對了。”陳溫拉著張阿蘭不讓她走了,問:“你剛才是不是說銀杏想跟你一起到城里來?”
“是啊!不過她被楊木哥帶回去了,不過她倒是一直跟我說想跟我一起來,說要回去勸服楊木哥。”
“那她要是勸服了楊木哥,就要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