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問題張北無解,但你也別太難過。”
看著陳溫一直低垂著腦袋,狀似傷心至極,張阿君安慰道。
難過?
陳溫抬起頭,對著張阿君搖了搖頭:“我不難過,無解也好。”
對暗號沒對上,她只是一時沒能緩沖過來,心情復雜,雖然不能報團取暖,但是張北是古代人也好,他可真厲害,陳溫由衷地贊嘆了句。
再看看張阿君,暗暗地點了點頭,兩人還挺相配的。
在張家村多待了幾天,等到張阿君和張北的親事正式定下來,定在十月初,他們一確定日期,張阿蘭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城里。
陳溫還想多待幾天,張阿蘭等不及呀,時時刻刻在陳溫耳邊念叨著,店怎么辦?該損失多少生意啊,還有衣裳沒做呢。
日日念叨,陳溫都快煩死了。
這不,張阿蘭又來了。
陳溫半躺半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奶奶手里的鞋子看。鞋子底和面都做完,李素娘又縫鞋墊,邊縫邊跟陳溫說著話,結果床一抖,她沒太注意。
鞋墊縫到最后,李素娘無意地抬頭一看,就看到張阿蘭不知何時躺在了陳溫身邊。
“阿蘭又來了啊。”
她天天來,比之從前來的還要頻繁,李素娘自捋嘮叨,結果這些天阿蘭跟陳溫說的那些話,比她還嘮叨,她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張阿蘭也不生分,直摟著陳溫的腰,跟她撒著嬌,問她到底何時回城里,讓她一定得說個日期。
陳溫無奈地沖著奶奶笑了。
李素娘低頭繼續縫著她的鞋墊,笑著說:“快了快了。”
“快了是什么時候呀?”
前幾天陳溫也是這么敷衍她的,說快了,卻一直沒給個準數,張阿蘭想早點離開這兒,每每見自己阿姐和張北站在一起,她都不開心,自己還是過不去心里那坎,既然過不去,那就眼不見為凈。
再說,她月俸收陳溫三兩銀,卻沒在城里待幾天,實屬是不好意思拿陳溫的錢,還想發揮一下自己的作用,給陳溫多攬一點兒生意,好讓她這錢拿的問心無愧。
陳溫盯著奶奶手里的鞋墊看,說:“大抵就是兩天后吧。”
兩天后就可以放心地走了,也只有兩天后牛叔才有點時間。
這些天她一直在觀察珍花,發現她養蠶是越養越好,而且日日都來摘桑葉,起先蠶有什么事,她也會跟陳溫報備,現在漸漸地就少了,說明她已經得心應手了。
加上奶奶讓她晚些時候再走,至少要讓她把給陳溫的鞋子做完,帶出去。
這是奶奶給她做的第三雙鞋,因為陳溫之前兩雙小了,有點兒擠腳。她這次特意叫奶奶做勾鞋,鞋面處彎彎的一道勾,她要恢復之前的想法,想在尖尖處鑲‘珍珠’。
當然,珍珠只有一顆,她也舍不得,萬一丟了怎么辦,她這次回城,要去市場買點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做一雙好看的鞋子。
“兩天之后?”張阿蘭驚喜:“那可太好了,我這就回去準備準備。”
說完,跳下床的速度可快了,一下就消失在陳溫的視線里。
李素娘被她的反應逗笑:“這么著急啊,城里有什么好的,要我說還是家里好。”
“我也覺得。”
要不是城里人來人往的多,生意也會稍微多些,她倒是想直接在家里開成衣鋪子了,那樣就不用麻煩二頭跑了。而且家里的床可暖和了,比城里的地鋪溫暖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