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是拉不住炸毛的張阿蘭,硬生生被她拉了出來,陳溫下意識抓住門環,隨著她的走動,門環被陳溫拉動,其中一扇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你先聽我說嘛!”
“還有什么好說的?先把人打個半死不活,我再回來聽你說。”張阿蘭拽著她的手,說:“把手放開,快點給我指路。”
陳溫不依。
兩人站在門口僵持不下,陳溫想跟她解釋,張阿蘭急著打斷她,沖動的張阿蘭此刻什么都聽不進去。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劉銀杏提著水壺從王姐家回,左手還拿著一顆水煮蛋。
在隔壁就聽到她們的說話聲了,此刻看著這場景,劉銀杏瞪了一眼張阿蘭。
“你這是干什么,有話好好說,快把陳溫放了,我還有給她敷臉呢。”
快放開,快放開。
陳溫甩了她兩下,如意地甩掉了張阿蘭,然后跟著劉銀杏重新進店里。
坐在椅子上,陳溫閉上眼,享受著劉銀杏的照顧,溫熱的雞蛋在臉上滾動,舒服極了。
張阿蘭委屈地撐著桌子:“我不是想要給陳溫出口氣嗎?”
陳溫悄摸著睜開一只眼,然后閉上:“得了吧,去了只有被打的份。”
“怎么會!”張阿蘭大力拍了下桌子,皺眉甩了甩手,口氣依舊很硬:“也不打聽打聽,我張阿蘭,打架可是張家村的一把好受。”
劉銀杏嘟囔:“那也是小時候的事了。”
“嘖!”張阿蘭惱怒地發出聲音。
“行了,我是遇到楊木哥了,有他幫忙,我現在才能坐在這里。那些小混混也送去官衙了,你莫要去官衙打人。”陳溫睜開眼,認真道:“凡事不要激動,先問清前因后果再行事。”
張阿君的性子多溫和啊,像玉珍嬸,那張阿蘭這性子應該就是隨她爹了。不過得改改了,不能什么都用拳頭來解決問題,況且大多數時候,張阿蘭都打不過人家。
張阿蘭還是不滿地噘嘴:“知道了。”
陳溫笑了笑,被劉銀杏兇了:“不許笑,不疼嗎你?”
這時,水煮蛋的余溫也漸漸消散了,劉銀杏就把蛋給陳溫,陳溫嫌棄地搖頭說不吃,劉銀杏就給了張阿蘭。
張阿蘭也不嫌,把蛋敲碎,慢悠悠地剝蛋殼。
“嘶。”陳溫回過味來,剛才劉銀杏的語氣跟劉楊木一模一樣,陳溫閉著眼轉了轉眼珠子,睜開眼,軟糯地說:“疼!”
語氣軟軟乎乎的,像只小貓,剛才陳溫也是這樣跟劉楊木說疼的,不過他沒什么太大的反應。
所以,就因為剛才劉楊木不吃陳溫撒嬌這一套,陳溫就想在劉銀杏身上實驗一下。
結果,劉銀杏吃不吃陳溫不知道,反正張阿蘭是吃的。
張阿蘭被噎著了,瞪大眼捶胸頓足的,最后還是劉銀杏給她倒了水。
陳溫沖她翻了個白眼:“你激動什么?”
她就想試試在這方面,劉銀杏是不是跟劉楊木一樣,畢竟是兄妹兩,然而性格不像,做事風格不像,可總得讓她發現哪一處像吧?劉銀杏都沒做反應呢,張阿蘭倒好……
“你莫名其妙的發出什么聲音。”張阿蘭才委屈呢,她兩口吃完那顆蛋,正要咽下去呢,就聽到陳溫沖劉銀杏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