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花花一走,張阿蘭就和劉銀杏迫不及待地站到陳溫面前,幾個隔著桌子,陳溫坐著,兩人站著,但面上都掛著笑。
劉銀杏嘴角上揚,眼帶笑意:“我覺得,這間鋪子,慢慢的會好呢?”
“等不日,王姑娘會不會帶更多的生意來?”
張阿蘭把桌子上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推到一邊,整個上半身都趴在桌子上,直逼陳溫的臉:“那我們就可以吃很多丸子了!”
陳溫笑著,手指戳中張阿蘭的額頭,把她推遠一些,說:“你也太沒出息了。”
丸子值幾個錢?她三兩月銀夠她吃的了。陳溫想,要是讓阿蘭頓頓都吃丸子,她也吃不膩的吧?
“對啊,你也太沒出息了。”劉銀杏附和,她眼里倒是冒了星星,雙手合十,輕聲道:“月錢有著落,我要全部拿給他。”
她聲音輕細,說話沒頭沒尾,張阿蘭不明白,還以為是要上交給她哥,回噎她:“你才沒出息呢,都大姑娘了,還不知道給自己攢攢嫁妝,還交給你哥?”
劉銀杏和兩人相處久了,膽子也大了,毫不客氣地對張阿蘭翻了個白眼:“你懂什么!”
再說,她說的是張高征,關她哥什么事啊!
是了,張阿蘭不懂,陳溫懂,她無奈扶額。阿蘭只知道吃丸子,銀杏就是個戀愛腦!她常年跟她們待在一處,不會被帶偏吧?
陳溫晃了晃腦袋,不行不行,一定是常常待在店鋪里,幾個人氣息都變像了。
她猛地站了起來,嚇了張阿蘭一跳,張阿蘭直起身子,連陳溫也兇:“你干什么?”
陳溫沒在意,她繞開兩人,直直地往外走:“我出去透透氣,順便去布莊看看布,你們就在家里待著吧,乖哈。”說完,還朝兩人好心情的眨了眨眼。
張阿蘭沉默片刻后對劉銀杏說:“為什么不帶我們一起去?”
劉銀杏倒是認真思考了下,一本正經地嗆她:“可能嫌你礙事吧?”
“嘖!”張阿蘭不滿地說:“你不礙事?”
“我還有大事要辦呢,走了,你在這兒待著吧,乖哈。”
劉銀杏模仿著陳溫的語氣和表情對張阿蘭說,然后蹦跶著出了店門,往前跑追上陳溫的腳步。
獨自被留下的張阿蘭大力地拍了下桌子,桌子硬,她拍的手疼,皺著眉甩了甩手,嘟囔:“一個兩個的天天往外跑,這兒是留不住你們嗎?就你們有地方可去,哼!”
張阿蘭冷哼一聲,認命地坐在陳溫剛才坐的位置上,雙手撐著下巴,眨巴眨巴眼,嘆了口氣:“都要中午了,也不吃了飯再走。”
陳溫出去透氣買布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劉銀杏……她怎么日日都有地方可去?張阿蘭只皺一下眉,隨后舒展開。
罷了,被留下就被留下,她看好店就是了。
而陳溫和劉銀杏結伴走了一段路,之后劉銀杏同陳溫告別,又跑到書院等張高征下學了。
陳溫盯著劉銀杏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完了,這戀愛腦,劉楊木得氣瘋了。
但陳溫倒是想知道最后的結局如何,她支持劉銀杏追求真愛,況且她對張高征印象不錯,是個好苗子,更喜聞樂見劉楊木生氣兇人的樣子。
說出來透氣就是出來透氣,陳溫繞著附近走了幾圈,還去水井邊跟人嘮了會兒嗑,之后慢悠悠地去布莊選布去。
粗布好選,可不能真的聽花花姐的,全粗布容易劃皮膚,穿上會不適,花花姐和另一個小姑娘在陳溫心里也是嬌嬌的姑娘,所以在價錢范圍內,陳溫選了好一點的布。
然后就是選王姑娘需要的布了。
布莊掌柜聽陳溫要幾匹嬌貴一些的布,擺了好幾匹熱銷的布,可陳溫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不要。
“陳姑娘是要什么樣子的布?”
“上得了臺面的,金貴的。”但是看了一圈,沒有她如意的。
這可為難到了布莊掌柜,他是想了許久,最后嘆了一口氣,折身去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