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勸道:“告訴他也好,你是他唯一的妹妹,昨夜之事甚是兇險,咱們主動跟他說,總比他找到蛛絲馬跡逼問我們的好。”
“好。”
劉銀杏知道,這世界上最肆無忌憚寵愛她的,只有哥哥,她其實不想告訴,怕哥哥瞎擔心,也怕他沖動行事,但陳溫這樣講也有道理。
“那等我們處理完這里事情,回去一趟。”
劉銀杏忙不迭地點頭應好。
末了才發現陳溫話語中的,還有未處理完的事情?哦……是了,那個兇狠的男子還沒解決呢。
“那男子,現在在哪里?”
“被官府帶走了。”
在古代,遇到這種事情,多數女子是不會主動說的,因為對自己的名聲有損,但陳溫希望劉銀杏能說,否則因為沒有證據沒有指控,這人保不準哪天被放出來,迫害別人呢?
“那我,我們現在去官府吧?”
劉銀杏掀開被子,扶著陳溫想站起來。陳溫被她的話震地一愣,她倒沒想到銀杏會主動這么說,畢竟銀杏平日里看著弱小,性子也很溫順,除了對張高征心動這件事情上比較耿直以外,都是很傳統保守的姑娘。
陳溫被劉銀杏說懵了,劉銀杏反倒覺得陳溫奇怪,但想了想,她明白了陳溫的意思。
平日里思想開放的陳溫,沒想到此時有些拘束自己了。
“我果然不去官府說明昨夜的情況,由著他被放出來欺害別的姑娘嗎?”
“是這么個理。”陳溫也站起來,有些開心:“報官才對。”
劉銀杏迫不及待地往官府去,陳溫也依她,想把還在熟睡的張阿蘭叫起來,被劉銀杏制止了。
“她昨夜一定沒合眼,讓她睡吧。”
“可……”她說了要叫她起來。
“回來再說吧!”
“好吧。”讓她多睡會兒也好,她們去了回來再事無巨細地跟張阿蘭講一遍就是。
在路上,劉銀杏才把昨夜發生的事,清清楚楚地同陳溫講了。
原是她在把張高征趕回書院去以后,自己靠著邊順著大街回家去,在一處巷子口被那人一下子拽走了,她想大聲呼救,但是歹人一下子捂住她的口鼻,不讓她出聲。
隨后把她往偏僻的巷子里帶,帶入一處無人的破房子里,把她甩在墻上,上來就想吻她。她努力抵抗,用掐用抓,最后打了他一耳光,歹人惱羞成怒,掐著她的脖子,想把她掐死。
最后因為劉銀杏被掐得恍惚,歹人就一手壓著她的雙手,一手想解開她的領子。
倒是被他親了幾下脖子。
最后精神有些崩潰的劉銀杏只覺得腦袋嗡嗡地響,再之后她沒有意識了。
她說這些的時候,胸口起伏,嘴唇顫抖,有些后怕。陳溫攬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
就這樣一路走到官衙,在官衙門口,有個小捕快看到陳溫,請她們進去了。官衙內人有點兒多,最為突兀的就是兩道哭聲。
是一個小姑娘哭啼啼地靠在一個婦人身上,婦人哭紅了眼,嘴里罵罵咧咧的。
大致是:“你怎么能認錯了人,隔了這么久才告訴我們抓到了真正的賊人。”中間夾雜著一些粗鄙之語。
緊接著就是一個捕快讓她們輕聲,不要喧嘩罵人的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