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自然地拍了下,再拍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衣服褶皺了。
她拍了兩下問劉銀杏:“還皺嗎?”
問完,突然下腹有點異常,她愣住不動了。
有些東西一年多沒有來了,她就給忘了,突然來這一下,她都沒反應過來。這么說這幾日心情不好,腰酸也是因為這個形成的了。
她來例假了。
意識到劉楊木為什么會轉過頭去,陳溫臉紅到爆,從未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這樣尷尬過。
張阿蘭因為他們的表情,也奇怪地走到陳溫身后一看,然后她干笑兩聲,擋住陳溫的背,把她往試衣間里帶。
這時候陳溫的步伐極為不自然,乖順地跟著張阿蘭走。
布簾一拉上,就看不到陳溫了,劉銀杏提著嗓子,推了下自己的哥哥:“你走吧。”
“哦,好。”頭一回,劉楊木強裝不了自然,逃也似的離開了。
張阿蘭拿了先前陳溫自己縫好的月事布給她,陳溫才脫下自己的衣裳,最后臉再一次紅透。換下來的裙子,一片血跡,偏偏裙子又是顏色淺的,上衣短沒遮住,所以說,劉楊木全部看到了。
唉。
嘆完氣,獨自覺得尷尬之后陳溫認為這也沒什么,反正這也是正常的事情,被劉楊木看到又怎樣!
陳溫理直氣壯極了。
許久,陳溫才從簾后出來,手里拿著臟衣服,走路特別不自然。沒有姨媽巾就這點不好,不方便,她好怕再把新換的裙子弄臟。
劉銀杏原是想幫陳溫拿臟衣裙的,不過被陳溫避開了,她笑了笑:“我自己來吧。”
晾曬完衣服后,陳溫再次坐在先前坐著的椅子上,把手搓熱后,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張阿蘭看著她的動作,不由問道:“疼嗎?”
陳溫搖頭:“并不。”
其實她之前……原先剛開始的時候也不太會疼,后來因為體育考試,她來著例假,強撐著跑了八百米,后來才會疼。之后的每一次都會疼得臉色蒼白,直不起腰,沒想到現在除了有點腰酸,倒是不疼了。
不過想想也對,她最近一年好吃好喝地養著呢,圓潤了不少,理應身體也好些。
想到這她就有點開心,終于不用忍受這種痛了,但很快她臉色的笑容就消失了。
因為沒有姨媽巾,她現在笑笑都不方便。
張阿蘭咬著筆桿子道:“你來的可真夠晚的。”
“晚嗎?”陳溫暗暗搖頭,其實挺早的。
隨后,她的視線從劉銀杏身上一掃而過落在張阿蘭身上,她笑著對張阿蘭招招手:“阿蘭姐,你來。”
張阿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卻還是站了起來,走到陳溫身邊。
陳溫只想跟她比身高。
她們背對背站好,張阿蘭正好奇她干嘛呢,陳溫突然對劉銀杏說:“銀杏,幫我看看,我們誰高啊?”
劉銀杏左看右看半天,最后說了句:“陳溫高一些,其實差不多吧?”
陳溫失望地耷拉著眼。
那最多就一米五七。
可惜,要是來得更晚些就好了,那樣她就能多長高一些,現在一米六也長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