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是銀杏主動去尋他,結果最近連著幾日張高征未見銀杏,他一直想著銀杏,又因他不得自由,只能等到休沐才來看看銀杏如何,卻好巧不巧撞到劉楊木。
現在想想,見了也好,他要為銀杏負責。
劉楊木眼含寒光緊盯著陳溫。
陳溫舔了舔嘴角,沒貧嘴,虎著腰還是趕緊回到自己剛才待的地方去。
劉楊木見她松開手臉色才好看一點,卻又因為陳溫為張高征說話而不滿。
她應該跟自己站在一條線上。
下一瞬,劉楊木被自己的心思嚇到,很快地收了自己的想法。他妹都不跟他一起,胳膊肘往外拐,怎能要求陳溫要跟他站在一條線上,她本來就是張家村的,自然要幫助自己村里人。
想到這,劉楊木無奈地撇了下嘴角,然后迅速收了心思,坐直。劉楊木難得正經,臉色也稍微緩和。
“你可知銀杏的情況?你可知真要跟她在一起會受到很多非議。”
“哥!”劉銀杏差點站了起來,想了想又坐下。
真要跟張高征一直在一起,確實不能瞞。與其看張高征驚慌失措,不如現在說明白,也好。
張高征有一瞬間是不解的,轉頭看了看銀杏,又回頭看一眼陳溫和張阿蘭。直到陳溫嘴巴張合,說出一個字后,張高征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你是說劉銀杏的病癥?我知道。”就是擔心她才來看看的。
劉楊木一挑眉。
“你知道?”
這聲驚呼不是劉楊木發出的,而是劉銀杏。
她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我怎么不知道?”
“你以為是誰把你從那間破舊的房子里帶回來的?我和阿蘭?我們可抱不動。”陳溫一指張高征:“所以,是他。”
雖然他沒見到劉銀杏的癥狀,但應該一知半解了吧?
劉銀杏一直想著要讓張高征知道,可他真的知道,并且無條件接受,她的心,瞬間就被捂得熱熱的。
“阿征!”劉銀杏抿了下嘴,如若不是她哥在,她這下定然要埋進他的懷里。
現在不行,之后再抱回來吧。
劉楊木冷血無情:“雖然你知而且接受,但是我還是不同意。”
“為什么?”張高征有些急。
劉楊木怒瞪了劉銀杏一眼,氣她不懂自己的,果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就連劉銀杏都說:“哥?你別因為討厭他,就把我和他拆開。”
她哥不會是因為他和阿征的私人恩怨才不同意的吧?她哥何時這般特別小心眼了?
“他能給你什么?除了承諾未來,還有什么?”劉楊木上下打量他這窮酸的書生樣,對此嗤之以鼻:“你年紀小,莫要被眼前的虛無遮住了眼,及時回頭,還有救。”
陳溫聽完抿著嘴笑,她努力控制不讓自己笑出聲。
她第一次見到這么正經且認真的劉楊木,說的話好有道理,怪不得自己會被他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