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蘭連忙拿起來數。
“多了姑娘。”張阿蘭抽出其中一張,然后又找了碎銀子,往蘇荷那里推了推,道:“找的。”
卻見蘇荷單挑眉,拍了拍手:“不用了,給你們買糖。”
這兩個姑娘挺好逗的,蘇荷給的錢真就給她們買糖的。
而且零零碎碎的碎銀子拿回來多累贅啊,她不喜錢袋子裝重物。
“……”兩個人被無語到。
這至少五十兩,就給她們買糖了?
張阿蘭想婉拒,可是蘇荷沒有給她婉拒的機會,提裙走人了。
張阿蘭和劉銀杏面面相覷,拿著錢追出去,看到蘇姑娘上了一輛華貴的馬車,扶她上馬車的那個侍女微微側頭看到兩人,對著蘇荷說了句話。
蘇荷站在馬車上回頭,她笑著對張阿蘭和劉銀杏揮了揮手,嘴似乎動了,但兩人讀不懂唇語,也沒聽到蘇荷說的話。
“好像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家。”
張阿蘭愣愣地說完一句,劉銀杏贊同。
馬車就不用說了,華貴異常,連踩的小凳子都是楠木做的,身旁跟著的馬夫一個,侍女兩個,侍衛都有五六個。
她們從未見過這般大的陣仗,怪不得出手如此闊綽。
馬車上蘇荷吃了顆葡萄,侍女給她捶腿,問她:“小姐看到滿意的衣裙了?”
“嗯。”蘇荷吐出籽,嘆了口氣:“可惜沒見到繡娘,聽表姐說那繡娘是個年幼的姑娘,我倒是想結識一下。”
侍女沒說話,繼續輕輕給小姐捶腿。
“希望我下回來能夠見到她。”
“下回?”侍女仰起下巴:“可是老爺只許你出來這一次。”
蘇荷笑意盈盈,擺了擺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娘親還不好說,父親只要纏著一直撒嬌就行。
……
張阿蘭舉著本子,思索:“咱要不要聯系布莊掌柜再訂幾批桑蠶絲?”
劉銀杏想了想:“等陳溫回來再說吧。”
“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張阿蘭趴在桌上,嘆了口氣,想陳溫了。
“看你的話本子吧。”
不提話本子還好,一提話本子張阿蘭就難過,但她不能自己一個人難過,于是她把話本子往劉銀杏那里推過去。
“給你看。”
“你看完了?”劉銀杏翻開第一頁,笑著問:“好看嗎?”
“好看。”珍藏版就是不一樣,好看,就結局氣人而已,所以不能讓她一個人被氣到。
劉銀杏聽信了她的讒言,開始慢悠悠地看起話本子來。
過了會兒,她扯出一個笑,擦掉臉上的淚水,她終于知道張阿蘭為什么哭了,又氣人又感人。
她把書倒扣在桌子上,專心地抹眼淚,結果一抬眼看到張阿蘭在奮筆疾書。
“你在寫什么?”
劉銀杏想湊過去看,結果被張阿蘭擋住了:“我在給它續寫結局,你看完再看我寫的吧。”
劉銀杏:“……”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