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碧霞點點頭,笑著說:“我也覺得好。說來我已經許久沒往城里來,都是你牛叔來,我這會定要好好玩一番。”
說著還抬眼四處打量了下,嘆道:“變化太大,我還記得從前這地只是鋪了碎石子的,沒想到如今還鋪了石板。”
陳溫垂眼看了下地,笑笑:“是,變化確實挺大,叫銀杏陪你到處走走。”
張碧霞點頭道:“好。”
陳溫把她們帶到店里。聽到動靜,幾個團團坐,做荷包的姑娘相應抬頭。
都相識,倒也沒有太過分拘束,只是奶奶和碧霞嬸看到張亭還吃了一驚。
張亭站了起來,與她們道好。都是本村人,她們自然都知道張亭她爹是什么德行,問了會兒話,寒暄了會兒,張碧霞才疑惑道:“張亭怎得到你這兒來了?”
張亭有些落寞地低頭,似不知道如何啟口,把求助的視線看向陳溫。
陳溫點了點頭,開始挑重點說。
聽說張亭她父母和離,李素娘和張碧霞還對視了眼,但是很快就看開了。這年頭,死了丈夫再嫁的都多了去了,只是和離出來自力更生,倒也不算什么,只是猛地一下聽到有些驚訝而已。
待陳溫全部說完,碧霞嬸還感嘆,幸好和離了,否則苦了張亭。語罷,還親親我我的說了不少體己話。
張亭很快就放松下來了,還有一個拘束不容易放松的的人唯劉銀杏莫屬了。
因為碧霞嬸是張高征的娘,而碧霞嬸顯然不知道劉銀杏與她最得志的兒子已經暗暗私定終身。張碧霞不知道,劉銀杏知道,所以她坐在一邊,手腳都不知道如何擺放。
又互相問了好,說了會兒話。
陳溫看出銀杏的不自在,以及張亭的苦笑,于是摟過奶奶和碧霞嬸的肩膀:“趕路辛苦了吧,咱先去歇會兒吧?”
不等她們反應,陳溫就帶奶奶和碧霞嬸先去歇息了。
碧霞嬸看什么都新奇,坐在床上,直夸陳溫本事不小。
而李素娘則是把陳溫拉到一旁,問她怎么把兩邊都租下來了。
陳溫嘆了口氣,說起起起落落的生意,和睡地鋪的心酸。聽完陳溫說了原委,李素娘反倒沒有說什么了,只是拍了拍陳溫的手,說著:“這樣也好。”
兩人嘀嘀咕咕了大半天,直到張阿蘭來敲門,說可以吃午飯了,她們才停住話題。
然而陳溫直覺不對,好像忘了什么事一般。
直到吃完飯,才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腦袋。
她把劉楊木給忘了。
她原本早早出門是為了找劉楊木的,結果因為奶奶來打了岔,她放了劉楊木鴿子。
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暴跳如雷。
陳溫不敢想,與奶奶說她還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李素娘望著陳溫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孩子,變急躁了。”
看來環境還真能改變一個人,以前陳溫多無趣,只喜悶在屋里,如今倒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