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就是她不說,奶奶應該也是知道的。
“誒,好!”香英給了兒子兒媳一個眼色,又對陳溫說:“那我可回去了。”
陳溫攬著香英奶奶的肩膀,把他們送出院門。
張平叔落在最后,正與陳溫擦肩而過,忽地停住了腳步轉頭對陳溫說:“你莫怕我不還,我定會早日賺回本,叔不是個背信棄義之人,到時候一定會加倍還你。”
陳溫沒想他會忽然說這個,愣怔完,點了點頭:“我信的。”
待他們的身影漸漸遠去,最后香英奶奶家窗戶上有一方小小的蠟燭影子陳溫才打了個哈欠,扭了扭脖子,進屋去了。
明明早就已經知道的事,偏偏什么的都要裝不知才掰扯了半天,否則陳溫早就進來了。
奶奶聽到她進來的聲響才坐了起來擦了火柴點上蠟燭。屋內亮堂起來,奶奶眼神清明,可見剛才沒睡著。
這房子隔音并不好,奶奶應當全部都聽到了。
陳溫踢掉鞋子,隨意地往床上一躺,閉上了眼。
李素娘推了推她:“都說好了嘛?他們借多少?”
“一百六十五兩。”
李素娘輕聲“嘖”了下,將近少借了一百兩,也不知道張平這下得還到什么時候。
“張平叔說了賺了錢就還我。”
“那你可得等許久了。”
“能還就行,我又不急。”這么大筆錢要是急她就不想借了。
“你啊你。”李素娘搖了搖頭。
陳溫又打了個哈欠,翁聲翁氣地說道:“香英奶奶讓我告訴你她來借錢了。”
“好。”
李素娘摸了摸陳溫束得高高的發,忽地聽到她輕緩的呼吸聲,伸手替她把頭發解開,扭頭過去吹滅了蠟燭。
一夜無夢。
春末夏初,陳溫教姑娘學繡藝慢慢有兩個月左右,教學已經慢慢地進入尾聲,她現在可悠閑了,不用時時盯著姑娘們繡花繡草,姑娘們想繡什么繡什么,也沒有了課后作業。
但每日還是要上課的。
這不,又逢一日早起。
現在早起對陳溫來說毫無難度,沒有了電子產品后晚上吃完飯后就是無所事事,所以她每天晚上都早早地入睡,次日自然能起得很早。
洗了碗后摘了些桑葚,洗好后均勻地分配好放在每一個姑娘的繡架上。
緊接著,她們就結伴著來了。
李如吃了幾顆桑葚,舌頭染了色,非要伸長了舌頭給陳溫看。
經過兩個月相處,她們已然成為了朋友。
陳溫嫌棄地把她推開:“坐好坐好,我有事與你們說。”
于是姑娘們排排坐好,安靜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