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按捺住心中歡喜,表面上裝作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一邊品著茶點,一邊用余光瞥著他,淡淡的說道:“還有呢?”
還有什么?
梁言面露難色,余音冷哼一聲。
懷素知道余音想給他點兒威懾,遂上前輕柔的給她捏著肩膀:“郡主,這可是妾身家傳的手法,聽聞對緩解疲勞,放松身心有極效。郡主,您感覺可舒適?”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梁言仍是沉默不語。
將手中茶杯一放,黛眉輕蹙,不悅的哼道:“不是吧,我都給你做了那么多情詩,你都沒什么表示?”
“什么表示?”梁言一本正經的問道,渾身氣質清冷,更顯矜貴。
好吧,死鴨子嘴硬,說一句“我喜歡你”有那么難嗎?
余音老成的擺擺手,寬宏大量的說道:“算了算了,本郡主暫且原諒你了。”
轉頭對懷素問道:“做好的糕點還有嗎,我想帶些回去?”
懷素掩唇一笑,眸中秋水微漾:“還有些許,妾身這就去將它裝好。”
“初一十五,你倆也去幫忙,拿好了東西咱就回家!”當這句話落下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余音和梁言兩個人了。
空氣忽然變得有些冷,屋子也變得幽邃,余音忍不住摸了摸胳膊。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那么滲人呢?
“你小小年紀對情感理解的怎會如此深刻?”一道低沉朦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像夜色下的迷霧,神秘卻又引人陷落。
余音僵硬的轉過頭,正巧發現梁言近在咫尺的俊顏。看到他雙眼危險的瞇起,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冷笑,余音就知道壞事了!
連嘆用力過度,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她是那種輕易屈服的人嗎?
自然不是!
既然都裝到這種地步,理應繼續裝下去,更何況自己以前一直纏著他,讓他“恃寵而驕”了,竟敢不理我!
“咳咳,誰說年紀小就什么都不懂了?我懂的東西可多了!你問出這番話來,只能說你不關心我,更不了解我。”
余音雙手叉在胸前,一番話語將矛頭重新指向了梁言。
“你那首春日宴的酒詞……我怎么不知你曾參加過什么春日宴?”
這聲音冷淡,一聽就有怒氣在里邊,著分明是在問這詞不是為他所作吧?
余音暗罵自己怎么忘了修改一下呢,表面則用追憶的神情說道:“你忘了嗎,咱們相識就是在祖母的壽宴之上?那是一個陽光明媚,春暖花開,梨花似雪……的日子。
身處梨花飄灑之中的你,就像一輪皓月印在了我的心中,從此久久無法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