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余音驚坐起來,一下撞到了梁言的額頭,雙倍的疼痛讓她的表情頗為酸爽。
“以你這小騙子的本事,沒什么不可能。”
梁言一只手撫在自己額頭處,另一只手撫在余音的額頭上,緩緩輸著內力,輕輕的揉著紅腫之處。
“那你要我怎么做?”
“你只能騙我。”
“你不是讓我不能對你說謊話嗎?”
梁言勾唇一笑,直盯著余音眸光深處:“確實,你看著辦。”
余音看著梁言心情郁悶,氣憤,無奈,總之復雜極了。
多好的一個少年啊,溫潤如玉,彬彬有禮,溫柔體貼……怎么的就開始無理取鬧來了呢!
可那又怎么樣,又不能打!
只好拿過旁邊的云松糕,把它當做梁言,一口一口惡狠狠的咬著。
為了將余音限制在府里,讓她安心養傷,同時躲避黑影,梁言幾乎跑遍了云都所有的藥房,每次買藥的時候都會不小心說漏余音受傷的消息。
大量的人手前往云都各處藥鋪為余音買藥,身為太子伴讀的他還親力親為,這般的聲勢浩大,很快讓所有百姓都知道郡主受傷的消息。
回到府上后,有一件事讓梁言覺得奇怪。
并非他對梁欣有好感,而是往常只要他一回來,那女人就會圍上來,今日竟然到了晚上都還沒動靜,甚至都沒見著她露面。
這放在平常是絕對不可能的,有些古怪!
找下人問了問梁欣的情況,得到的回復卻是小姐身體不舒服,一直待在自己房間里。
“何時開始不舒服的?”
二人關系一向不好,下人見他竟然開始關心起梁欣來,殷切的回答道:“中午開始的,連午飯都是我們送到房間里去的。”
中午,梁言默默念道,繼續追問:“她可曾出去過?”
下人回想了一下說道:“出去過,說是與杜家大小姐有約,一早就出去了。回來就開始不舒服,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我們也不敢進去。”
有意思……
梁言勾唇一笑,揮退了下人。
上午他和丫頭在白鶴灘遇襲,殺手二死三傷,正午梁欣就從外邊回來開始閉門不出,時機可真巧!
這些日子雖然與梁欣相處不多,但他發現這個女人并非表面那么簡單。
一直裝著一副吃盡苦頭的柔弱模樣,實則步履穩健,健步如飛,雖然故意掩藏,可那不經意間顯露的輕盈步法不經意間成為了破綻。
還有便是一個從小在僻靜鄉野長大的人,怎么可能遇到達官顯貴鎮定自若,甚至還能與世家貴女侃侃而談,這恐怕連一般人都做不到吧!
進了臥房,嗅著空氣中淺淡的花香,腦子開始昏昏沉沉起來。
搖了搖腦袋,掀開被子躺下,轉瞬就陷入了沉睡。
臥房里的油燈的火苗逆風傾斜了一下,一道人影出現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