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是以公主殿下的名義舉辦的晚宴,所有才子佳人、文人雅士都削尖了腦袋往里擠,都想爭得一個席位。
奈何民眾太過激動,聞訊而來的人群將靜心齋周圍擠得水泄不通,杜、林二人只好設了邀請函為限,只有得到邀請函的人才能進入靜心齋。
有著知音會的人力,林有才的財力,杜府的權力,除卻陛下和大臣,參與宴會的人員名單迅速被敲定。
申時末,宴會事宜一應俱全,就等著來賓就坐。
這一場晚宴,因為要邀請三品以上的大臣和陛下祁陽,余音原本計劃辦在宮里,擔心杜采薇和林有才權限不夠,只好將地點換在了靜心齋,這樣也方便民眾代表入場。
靜心齋占地廣闊,建在蒼溪中部的水汀之上,唯有古槐下廊橋和背街的長廊可以到達,除此外只能輕舟渡水才能靠近,既清幽又安全。
杜采薇叫來了楚離幫忙,申時末,與林有才一起站在古槐下,等待著將至的貴賓。
林有才身份不夠,只能在旁邊帶領知音會的骨干查視著普通人的請柬,但他仍是緊張,既惶恐得見天顏,又擔心陛下與眾臣不來,完不成公主的交代。
天色漸沉,靜心齋附近街巷圍滿了百姓,大家心有靈犀般,安靜的呆在街邊,與林有才一般緊張得坐立難安。
燈火輝煌,照亮了寂靜的夜色,照見了這萬人空巷卻又針落可聞的怪異的盛況。
“已經酉時三刻了,陛下和大臣們該不會不來了吧?”杜采薇心跳紊亂,汗水不停地從她額頭、鬢角、脖頸滲出。
“你這是不相信公主!”楚離看起來有幾分鄙夷,抬起袖子嫌棄的給杜采薇擦了擦額上的香汗,“你看你妝全掉了,真丑!”
杜采薇惡狠狠的跺向楚離的腳尖,看著楚離吃痛的模樣,心里的緊張散了不少。
在所有人都接近失望的時候,祁陽帶著大臣到了。
祁陽沒有看古槐下接待的人,邁著步子徑直朝里走去。
他冷著聲對落于身后的景修說道:“小音兒給朕的信,可以拿來了吧。”
不是問詢,而是命令。
景修心無波瀾,從懷中掏出信件,雙手呈了上去。
信封上寫著工整的幾個字:大齊陛下敬啟。
落款:佑國公主余音。
祁陽皺了皺眉頭,面上似有疑惑,也有細微的不悅。
他并沒有當場打開,而是準備落座后再
靜心齋主樓有三層,祁陽與楚丞相等人坐在三樓,官位次之的人以及文壇大家被安排在二樓,普通的文人雅士、民眾代表,被安排在一樓以及一樓外的空地上。
杜采薇深吸口氣,懷著緊張的心情站上了一樓的高臺。
“此次宴會名為金秋盛宴,是公主殿下離京之前囑托小女舉辦的。”
拍了拍手,知音會人充當的侍人魚貫而入,將托盤中的食物小心的放到眾人的面前。
“想必諸位皆知北方水災一事,淹沒了北方平原,摧毀了今年所種的水稻。幸得公主心思縝密,提前做了準備……”
祁陽沒再聽,而是打開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