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粗壯些的黑衣刺客卻有些淫邪地朝她笑了笑:“你別說,倒是個長得不錯的小妞,看來是昨晚驛站走脫的那個娘們,聽驛站里做內應的小李子說她還是鄴國大官家的小姐呢。”說著他的目光在秦心心之前就被割破衣襟而露出血痕的皮膚上如毒蛇吐信般上下打量了下:“倒是一張好皮子!他們說鄴國女子皮膚細膩,又白又滑真是不假。”
秦心心聽了直欲嘔吐,她身在甜水村也曾聽過邊疆戰亂,魏人常有在邊關打草谷的習俗,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丁壯斃于鋒刃,老弱委以溝壑,財畜殆盡”。但甜水村一貫隱于鄴國腹地,群山環抱,自給自足,雖然曉得魏人在鄴國土地上橫行霸道,作威作福,可以她一直以為離自己極為遙遠,沒想到前世的記憶復蘇后第二天就要遭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前頭說話的那名刺客倒是沒有那么露骨,反而攔住了他:“你干什么,如今走脫了那只肥羊,又誤了主子的召喚,我看我們還是速速歸隊吧,希望能靠這個女人讓主子熄熄火。”
秦心心反應過來,他們也是燈下黑,直怕倒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要抓的那個大宛人就躲在自己藏身處的附近,只是滿心失望之余一個想拿自己瀉火,一個想拿她去討好那個不知什么來頭的“主子”。
秦心心微微沉吟了下,她要不要把那個大宛人藏身的位置供出來?反正他受了重傷也逃不了,或者拼一下,自己可以借著那個大宛人引開他們的注意力,跟昨晚一樣故技重施再次逃離?可是不曉得為什么她的眼前突然浮現出剛才那兩個魏國刺客出現前他擠眉弄眼焦急提醒自己的模樣,雖然...雖然他也不一定是好心....也有可能是怕自己被抓到后也牽出他來....
可是秦心心不曉得為什么最終似乎是認命了般仰天躺在了地上,不發一詞。
看見秦心心被抓后就絕望地似一灘軟泥般卷縮在他們腳盤,那兩個刺客也漸漸放下了警惕心。這個時代的男人,似乎總是不大瞧得起女子,仿佛她們不是人,是個可以隨意丟棄的物件似的,也似乎覺得她不過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弱不禁風的官宦女子,因此當著秦心心的面便毫無顧忌地說道:“主子不近女色。她一個鄴國女人,知道什么,把她送去給主子,最后也只是咔嚓一刀,倒是暴殄天物了。只怕主子仍舊要以辦事不力的名目治我們,我看還不如先女干后殺,到時候直接把她的頭砍下來,給主子說是遇到大宛來救援的女探子了。反正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既然遇到的點子棘手,主子怎么說也會對我們寬容三分。”
聽了那個淫邪男子的話,另一個刺客似乎也有些動心了,不由得奉承道:“高,大哥實在是高啊!嘿嘿嘿...我們擺弄她的時間越久豈不是說我們遇到的點子越棘手?嘖嘖,鄴國高官的女兒這滋味我還沒有嘗過呢?”
秦心心雖然看似已經認命,全身化作了一灘軟泥般躺在地上任人欺凌,可是她卻絕不是就這樣肯束手就擒的性格,雙目似乎呆滯如死魚,可是大腦卻拼命地在轉動:怎么辦,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即便死也得拉個墊背的,絕不能讓這兩個人好過。
她從現代穿過來,絕不是鄴國那些古代視貞操如性命的女子,難道要讓他們得手?等那個男人最放松的那一剎那再一記絕殺,可是還有另一個人在旁邊虎視眈眈,一個人在她身上翻云覆雨時,另一個人會不會在一旁警戒?.
經歷了剛才那一段,秦心心對這兩個人魏人的下限不抱有任何一絲僥幸。
糟糕,這一局到底該怎么破?
突然,她的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