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知道為什么能做大買賣嗎?”
“為什么?”
“因為上貢啊,不然怎么叫‘忠’?”
“蛤?”
“你別蛤啊,你就算蟆也沒用,這帶‘忠’字的能做大,就是靠這個。以前呢,是給皇帝老子上貢,后來呢,是給養皇帝的上貢,再后來呢,這就成傳統了。”
劉澈手指點了點,“反正啊,這‘忠’字頭的,往上數,一百二百年的,就一句話:奉旨搶劫,皇權特許。”
“……”
太年輕,還是吃了讀書少的虧啊。
這尼瑪誰能想到還有這一出啊,本地的圖書館里,也沒有這樣的知識啊。
淦!
嘿嘿一笑,劉澈抿了一小口,搖頭晃腦接著說道:“這名頭里面帶‘義’字呢,就不一樣了,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這個……”
比劃了一根小手指,劉澈一臉的不屑。
“為什么啊劉哥,為什么帶‘義’字的,就不行?”
“在南海可能還行,說不定,還能跟‘忠’字頭的爭一爭,不過也鬧不大,最多就是江湖規矩江湖了,然后就完事兒了,沒了。”
雙手一攤,劉澈笑著道,“可在中央,你去河南看看,你去關中瞅瞅,誰鳥你啊。也就是販夫走卒結個社、湊個幫,免得受青皮流氓的欺負。隨便來個警探,讓你滾蛋就滾蛋,你就是個屁!”
“……”
“多的其實我也不知道,也懶得打聽,反正我讀書那會兒,就是聽有個博士說起過,說是起先有個‘忠義社’,后來分裂了。咋分裂的,也不關咱的事兒,咱也犯不上那個心思不是?嗝!”
打了個酒嗝,劉澈又擼起了雞雜,見王角還是犯迷糊,于是抄著雞雜點了點,“反正一句話,‘忠’字頭的,那是一兩百年前,就有了官方身份的。你聽說過‘黨項義從’沒?除了‘黨項義從’,那亂七八糟的‘義從’多了去了。什么契丹、象雄、高達、波斯、可薩……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這么多?”
“我就那么一說,兄弟你還當真了捏?真有能耐的沒幾個,哪個不是有權貴撐腰啊。就你說的這個‘世忠社’,知道這個‘世忠’的意思嗎?”
王角搖搖頭,他要是知道,還過來問?
“這‘世忠’二字,是取自世代忠良之意。別人我不知道,黃大老板那個‘精忠’,我是不知道怎么來的,但‘世忠’這個,我還真知道,以前我在黑水上班嘛。”
大概是酒杯喝得不過癮,劉澈索性抄起酒壺,噸噸噸來了幾大口,然后“哈”的一聲,“過癮!得兒勁!”
“劉哥……”
“噢對,接著說。這‘世忠’的來頭,是因為祖上跟凌煙閣的一個國公有關系,忘了干啥了,反正是干了啥,然后那個國公,就說你們要世代忠良,為朝廷效力。然后……”
啪!
劉澈雙手一拍,“這不就‘世忠’了嘛。”
“……”
聽到這里,王角也揣摩出了個大概,可能曾經有個大型組織叫“忠義社”,但后來分裂了,其中一部分選擇了效忠皇權,所以就是忠字頭。
而另外一部分人,則是選擇了“義”,流散到了民間,這就是義字頭。
難怪劉澈并不奇怪“世忠社”的社長,搖身一變,變成總警長。
“可是劉哥,說到底也還是社團的社長當警長啊,萬一他黑吃黑呢?”
“什么叫萬一啊。”
劉澈白了王角一眼,然后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肚腩,DuangDuang發顫,“那是一定黑吃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