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抓活口!”
王角一聲大吼,“能動彈的都抓了!誰也不能走!”
“是!”
“是!”
背著金飛山直接回到了車廂,將鐘瑕光扔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卻見這小姑娘屁股上濕漉漉的一片,竟然是失禁了,尿了一褲子。
“老婆,幫賊婆娘擦擦眼睛,她迷了眼睛,可能有沙子,看看有沒有玻璃渣子什么的。”
“好……”
“讓我來。”
彭彥苒走了過來,拿了一只藥箱。
只是她剛剛坐下,金飛山卻從懷里摸了一只油紙包出來,遞了過去。
“干什么?”
“臘鴨兒,嘞個老板兒明明是湞昌人,說啥子‘曲江臘鴨’,嚯鬼哦!”
“買來做什么?”
“給你個黑皮妹兒吃好噻~~”
“……”
彭彥苒頓時無語,抄起毛巾,直接給金飛山那張早就烏漆嘛黑的臉上糊了過去。
“輕點兒,輕點兒,輕點兒嘛哎呀!”
“自己洗。”
“……”
見彭彥苒如此,王角頓時松了口氣,知道金飛山應該是問題不大,也就是沙子進眼睛,撐死就是一些渣滓灰。
“他媽的,這世上能有這么巧的事兒?老子就不信了!”
說罷,王角抄起手銃,黑著一張臉,直接往后頭車廂走去。
咚咚咚咚……
他走得很急,整個人又處于一種高度亢奮的狀態,手里攥著連發銃的模樣,頓時顯得殺氣騰騰。
嘭!
一腳踹開了謝宜清的車廂門,王角進去之后,上去就是一耳光。
“臭婊子,說!這些人怎么來的!”
謝宜清那張仙女兒也似的俏臉,直接被抽出了一個手印,更可怕的是,當謝宜清緩緩抬頭的時候,嘴角已經有血水流了下來。
“我、我不知道……”
驚慌失措的謝宜清怎么都沒想到會突然來這么一下,捂著臉看著王角的時候,連發銃的槍管,已經黑洞洞地對著她,對準了她的眉心。
只要王角扣動扳機,她就要香消玉殞。
“艸尼瑪的不知道!艸尼瑪的不知道!!!!”
啪!
反手又是一記耳光,直接將謝宜清抽得倒在一旁座位上,“說!你他媽的到底跟誰在暗中聯絡!說!”
砰!
砰砰!
連續扣動了三下扳機,將車廂天花板打出了三個窟窿眼兒,王角這才上前一把抓住了謝宜清的頭發:“艸尼瑪給老子說!說!”
“我、我……”
“別他媽給老子裝蒜!別他媽給老子裝蒜!聽到沒有!”
“我、我不知……”
“你他媽再敢說不知道!老子發誓,我王角用我這條爛命發誓!”
咬牙切齒的王角,死死地盯著謝宜清,然后聲音陡然從狂躁變得無比低沉,“殺你全家。”
這底層的嗓音就像是從空蕩蕩的酒缸里冒出來的,帶著一股子陰沉,帶著一股子爛醉如泥一般的瘋癲,讓謝宜清瞬間有了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